&esp;&esp;“我?”小口咬了手中的瓜,早就涨红的脸十分忐忑,“这我哪做得了主啊,得看二姑娘的意思。”
&esp;&esp;“你处处跟着我,自然去棠州也少不得。”
&esp;&esp;见唐薏应下,两个人相视一笑,分外期待将到来的棠州之旅。
&esp;&esp;因几个人不想惊动旁人,三人一切从简。
&esp;&esp;自出了门,唐薏已经忍不住开始想,若是江观云看到她会是何种反应。
&esp;&esp;唐薏和樱桃都不会骑马便坐在马车里,自打入京,唐薏还没去过旁的地方,乍一出门,一双眼睛根本不够使,看什么都是新鲜的。
&esp;&esp;驾车的是江府的两个厮,这一行加在一起也不过才五个人,江闻谷骑在马上,樱桃时不时的掀开帘子朝外张望,江闻谷似有感,时而行至马车平齐,伸手接过她自窗里递出来的吃食。
&esp;&esp;这一切唐薏都被蒙在鼓里,男女之事她向来反应迟钝。
&esp;&esp;唐薏只说是去吉祥坊住些日子,吉祥坊那头还以为她人在唐府。
&esp;&esp;吴相宜于宁安街的小铺面开起来已有三日,铺面虽不大,可胜在地段不错,这几天已有客人来往,生意勉强过得去。
&esp;&esp;一道玄黑色的身影迈过门槛时吴相宜正拿着巾布擦拭桌台上的水渍,瞧见投在墙上的人影,她麻利扭过身笑脸迎人,“您是要织补还是要定些绣品”
&esp;&esp;笑容和话音在看清来人那一刹同时止住。
&esp;&esp;陶文璟正在门口带着一脸浅笑歪头望着她,“怎么来客人了不高兴?”
&esp;&esp;一看到陶文璟就不免想到陶家,一想到陶家,过去那些乱七八糟恼人的事便涌上心头,若能高兴才是见了鬼。
&esp;&esp;手上的巾布又按到桌台之上,不情不愿的与之搭腔,“我留在京城是我自己的事儿,和旁人无关,你们不要三番五次的派人过来了,我是不会走的。”
&esp;&esp;那张俊朗的脸上生出疑窦,抬眉提目,“有人来找过你?”
&esp;&esp;他是陶家人,陶家里的事吴相宜不信他不清楚,只以为是跑到这里来演戏,轻蔑冷笑,“我这铺子开了三日,加上你,你们陶家已经来了三拔人,怎么,我留在京城谋生不可以?天子脚下,倒也不是你们陶家的吧?”
&esp;&esp;那人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,朝吴相宜又探近了一步,“有人为难你?”
&esp;&esp;为难倒也算不上,不过是有人唱红脸,有人唱白脸,好听的难听的切换着来,其目的就是想将吴相宜劝离京城。
&esp;&esp;或是陶氏还以为吴相宜对徐朝存有幻念,想趁此机将她赶走,再也不能在京城碍那小两口的眼,待时日长久,徐朝归京,那便又是熙熙融融一对佳偶。
&esp;&esp;“装得跟什么似的,”吴相宜冷言冷面讥讽道,“我又不欠你的,何必多此一举。不过你既然来了就给你们家的人带句话,我吴相宜从此和徐朝再无瓜葛,你们就不用再多费心机了。”
&esp;&esp;今日陶文璟与陶氏其他人来此的目的半分不干,却意外得喜,听到她对于徐朝的态度,眼底有隐隐笑意,“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,我是来贺你开张大吉的。”
&esp;&esp;他摊开手,“只是今日来的匆忙,忘了准备贺礼,下次一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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