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现在想这些有些太远了,不彻底覆灭东虏前,都不会直面这个问题。”贾珩挥散心头飘过的一些琐碎思绪。
&esp;&esp;晋阳长公主这边厢拿起札子,放在手中凝声翻阅,道:“将这些金银都登记造册,装车解送内务府广储司府库。”
&esp;&esp;贾珩点了点头,看向一旁的曲朗,吩咐道:“去办吧。”
&esp;&esp;曲朗也不多言,拱手告退。
&esp;&esp;“刚才想什么,脸色看着阴沉不定的。”晋阳长公主又吩咐完嬷嬷去做准备鱼宴,端起一杯茶盅,讶异地看向少年。
&esp;&esp;丽人方才分明留意到贾珩的脸色变化。
&esp;&esp;“没想什么。”贾珩笑了笑,随意岔开此事,道:“这般多的银子进入内帑,如能善加利用,也是江山社稷之福了。”
&esp;&esp;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,赞同道:“这些银子,本宫一两都不会胡乱动,现在上上下下各项都需用银,皇兄之内帑,已拨付应急了不少,如今正是空虚,这笔银子也算是解燃眉之急了。”
&esp;&esp;晋阳长公主手下原有不少营生、铺子,每月都能获得不少利银,这些足以供应其日常所需,自不会如忠顺王那般大捞特捞。
&esp;&esp;“这都晌午了,等吃完鱼宴,在园子里走走,本宫再邀贾都督前往棠园,如何?那里可以泡泡温泉。”晋阳长公主美眸熠熠流波,轻声说道。
&esp;&esp;贾珩正要开口应着。
&esp;&esp;忽而就在这时,从外间进来一女官,正是晋阳长公主身旁四大女官之一的惜霜,款步行到晋阳长公主耳畔,低声耳语几句。
&esp;&esp;晋阳长公主柳叶细眉蹙了蹙,脸上神色莫名。
&esp;&esp;贾珩端起茶盅,喝了一口茶,心头涌起诸般猜测。
&esp;&esp;迎着贾珩的好奇目光,丽人容色幽幽,澹澹道:“皇兄任命皇嫂的三弟宋璟为会稽司郎中,上午时着人往公主府递着拜帖,说下午要拜访本宫。”
&esp;&esp;贾珩闻言,心头微惊,想了想,道:“宋国舅,他要来内务府供事。”
&esp;&esp;对于宋璟其人,他在当初魏王过生日时见过一回,后来渐渐没什么来往。
&esp;&esp;从此就可以看出,崇平帝并没有将内务府府事尽数相托给晋阳的打算,还留了一个备选项,以为制衡。
&esp;&esp;这般想,凝眸看向晋阳长公主。
&esp;&esp;只见丽人高昂的兴致,多少有些低落。
&esp;&esp;这是人之常情,如果天子突然派一位京营检校节度副使与他共掌营务,他也会不爽。
&esp;&esp;只是,天子知道军令不可出于多门,否则容易贻误军机。
&esp;&esp;贾珩转念一想,却又觉得以晋阳长公主的过往心性,许也未必是因为被分权,她原不是贪权之人才是。
&esp;&esp;晋阳长公主端起茶盅,柔声道:“怜雪,让人看看鱼宴还有多久做好。”
&esp;&esp;然后,看向一旁站着的元春,笑了笑道:“元春,你为贾都督族姐,也不好一直站着,一同坐下用饭罢,尝尝你族弟钓上的鱼来。”
&esp;&esp;元春迟疑了下,却见贾珩点了点头,然后道:“谢谢殿下。”
&esp;&esp;晋阳长公主看向一众嬷嬷和女官,吩咐道:“怜雪留下伺候,其他人先去外面等着吧。”
&esp;&esp;“是,殿下。”一众女官、嬷嬷应了一声,徐徐而退。
&esp;&esp;贾珩见此,情知丽人有话想要给自己说,心念电转,有些猜测,还是方才之事。
&esp;&esp;待一众女官离开水榭,轩室中顿时就剩下贾珩、晋阳、元春、怜雪几人。
&esp;&esp;贾珩问道:“殿下这是?”
&esp;&esp;晋阳长公主美眸浮起一抹忧色,道:“本宫刚才在想,待抄检忠顺王府一事后,本宫就向皇兄辞了这内务府的差事。”
&esp;&esp;贾珩心头一惊,看着对面的丽人,凝声道:“应不至于此罢。”
&esp;&esp;这是不是有些得罪宋皇后?
&esp;&esp;晋阳长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“皇兄的心思,本宫也略略猜出一些,这是想让本宫和宋璟同掌府事,可本宫并不想和旁人共事。”
&esp;&esp;贾珩沉吟片刻,劝道:“原都是为圣上分忧,殿下是否有些执着了。”
&esp;&esp;元春听着二人叙话,心头微惊。
&esp;&esp;“领着内务府差事,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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