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目光逡巡向下方群臣,忽而开口说道。
&esp;&esp;“圣上。”
&esp;&esp;一时间,殿中群臣大哗,纷纷喊道,因为这是天子在自承己过。
&esp;&esp;当然,这并不意味着群臣就完全脱离了责任,不说其他,通政司弹劾贾珩的奏疏还在,先前群臣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,现在全部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,还有先前内阁和军机处都被钉在耻辱柱上。
&esp;&esp;况且,天子都认错了,说一句,我错了,你们这些臣子,又该如何自处?
&esp;&esp;“子玉,你起来回话。”崇平帝转而看向贾珩,目光温和。
&esp;&esp;贾珩闻言,怔了下,顿首拜道:“臣,臣……臣不敢。”
&esp;&esp;“起来罢,朕等会儿还要听你细细解说河南局势,跪着又如何解说?”崇平帝道。
&esp;&esp;宋皇后看着那仍是跪地不起的少年,目光慈和,柔声道:“子玉,听陛下的,快起来罢。”
&esp;&esp;贾珩只得叩首再拜道:“臣多谢圣上。”
&esp;&esp;崇平帝目光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少年,打量半晌,心头那种复杂之感仍是抑制不住。
&esp;&esp;河南发生的一切都为其料中,与其推演几乎严丝合缝,一字不差,而且他提前还有所布置。
&esp;&esp;算无遗策,鬼神之能。
&esp;&esp;“子玉,河南局势,你早有所料,如今可有方略,洛阳方面……”说到最后,面色微白,急促咳嗽了下,一旁的宋皇后连忙伸出纤纤玉手抚着天子的后背。
&esp;&esp;如是洛阳也丢失,漕运隔绝,这江山社稷都……
&esp;&esp;贾珩道:“圣上,河南局势在臣心中已有通判筹划,但圣上可否答应臣一个条件?”
&esp;&esp;崇平帝闻言,诧异地看向贾珩。
&esp;&esp;“圣上万万不可再这般自毁过甚,太医先前所言,圣上宵衣旰食,积劳成疾,因急火攻心,才有晕倒,如今河南生乱,还望圣上不要太过忧心。”不等崇平帝询问,贾珩面色一整,拱手道。
&esp;&esp;虽然有些类似向领导提着“要多休息,不要太勤劳工作”意见的即视感,但因为他刚刚在群臣的打压下刚直不屈的模样,此刻却无丝毫谄媚的印象。
&esp;&esp;事实上,他也不想崇平帝这个时候出问题。
&esp;&esp;另外一边儿,群臣都是为少年之言一震。
&esp;&esp;哪怕是左都御史许庐,都没有觉得这话有任何肉麻,反而有着说不出的真挚。
&esp;&esp;至于韩癀,则是抬头目不转睛地看向那蟒袍少年,目光眯了眯,心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&esp;&esp;经此一事,这少年的圣卷将会达到巅峰,而军机处也会成为贾珩的一言堂,如果其成功平叛河南,军机处甚至在战事决策权上,地位可与内阁齐平!
&esp;&esp;除非这少年打了败仗,犯了其他大错。
&esp;&esp;崇平帝点了点头,目光柔和几分,虽未直接应着,但温声说道:“朕以后会注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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