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波,勤于王事也是常有的事儿呢。”
&esp;&esp;“爱哥哥怎么就……”湘云下意识口无遮拦说着,忽而意识到这般十分不妥。
&esp;&esp;元春丰润雪腻的玉容上现出一丝不自然,轻声道:“没什么的,你爱哥哥他还小。”
&esp;&esp;只怕大了也比不过珩弟了,不过珩弟会看顾他一些吧,总归是姐夫……
&esp;&esp;晋阳长公主凝眸看向元春,将手中的茶盅放下,问道:“你那个衔玉而生的弟弟,他不是三月时候下场考试了吗?”
&esp;&esp;元春低声道:“他从小顽劣不堪,这次也没进学。”
&esp;&esp;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,此刻说起来,也颇多唏嘘。
&esp;&esp;晋阳长公主安慰道:“如喜读书,就可让他好好读书,如不喜读书,倒也不用太过勉强,只要本性不坏,平安顺遂一生,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&esp;&esp;对元春的那个唤宝玉,这位丽人倒也听到一些风声,生而衔玉,神异之处,名传神京,然而却是个不喜读书的。
&esp;&esp;元春抿了抿樱唇,柔声道:“殿下说的是。”
&esp;&esp;几人说着话,忽而一个嬷嬷从外间进来,回禀道:“殿下,永宁伯来了。”
&esp;&esp;众人心头一喜,多是面带喜色。
&esp;&esp;贾珩先前在淮安府,亲自处置了金陵贾家十二房的贾攸父子,就在锦衣府卫的扈从下,乘着快马来到徐州。
&esp;&esp;贾珩在女官的引领下,来到后院进入花厅,目光所见,一众莺莺燕燕映入眼帘,一张张娇美笑靥令人心头悦然。
&esp;&esp;“珩哥哥……”湘云飞快跑将过来,如一只花蝴蝶般冲入贾珩怀里。
&esp;&esp;贾珩只能张开双臂,抱住湘云,笑着打趣道:“云妹妹,年岁不小了,怎么还像个小孩子?”
&esp;&esp;湘云真的长大了,衣襟中玉麒麟硌的慌。
&esp;&esp;“云妹妹,多大的人了,也不知羞。”探春在一旁笑了笑,打趣说着,心思有些复杂。
&esp;&esp;她也有些想……像云妹妹那样扑到珩哥哥怀里。
&esp;&esp;“珩哥哥,我想你啊,你怎么才回来呀?”湘云扬起一张红润如霞的苹果圆脸,娇憨烂漫的眉眼间满是甜美笑意,清声道。
&esp;&esp;其他人,都是有些羡慕地看着湘云与贾珩叙话。
&esp;&esp;贾珩拉过湘云的手,笑道:“听说你们过来了,过来看看。”
&esp;&esp;说着,抬眸看向元春,道:“大姐姐这几天可还好?”
&esp;&esp;“珩弟,都好。”元春目光莹润如水,楚楚动人,看着那面容愈见削立的少年,柔声唤道。
&esp;&esp;贾珩点了点头,然后看向一旁的探春,正是夏季,渐至豆蔻年华的少女换了一身靛蓝月白二色印花交领长袄,下着白色百褶裙,比之以往多了几分成熟、文静。
&esp;&esp;嗯,小女孩儿的气质冲澹了许多。
&esp;&esp;这打扮莫非受了咸宁的影响?
&esp;&esp;贾珩思忖着,对上一双明亮熠熠,焕发神采的目光,似藏着莫名懵懂之意,清笑了下,唤道:“三妹妹。”
&esp;&esp;探春娇俏地唤了一声珩哥哥,秀眉弯弯,明眸焕彩。
&esp;&esp;另外一边儿,李婵月看向那少年,郁郁秀丽眉眼下,恍然似紧锁庭院的朦胧烟雨,手中的手帕捏了捏。
&esp;&esp;小贾先生,也不怎么搭理她,娘亲还说要让她和小贾先生以后在一起呢。
&esp;&esp;恰在这时,贾珩将温和目光投将而来,冲小郡主点了点头,小郡主连忙将目光躲闪开来。
&esp;&esp;贾珩与几人见过,在屋中落座下来,女官奉上香茗。
&esp;&esp;晋阳长公主问道:“子玉,淮安府那边情形如何?”
&esp;&esp;“险工已平稳,现在就是米粮价格上涨,百姓多蒙其苦,还有就是两地受灾严重,你在徐州应该也看到了,睢宁的百姓逃亡邳州,徐州者众,这几次洪灾,数千人死于非命,两万多人无家可归。”贾珩提及此事,面色沉郁,语气低沉。
&esp;&esp;晋阳长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“你也算尽力了,你督镇河台,原就是收拾着高斌留下的烂摊子,虽是两处决堤,但幸运在并无百姓伤亡。”
&esp;&esp;贾珩原本就是临危受命,被朝廷派到河道衙门救火,毕竟河堤又不是贾珩修的,贾珩修的河堤,却无一处决口。
海棠情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