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现将出来,十个藏在深闺人未识的足趾探入铜盆之中,温水在掌心以及足趾间流淌,凤姐那张如杏菲、桃芯,明艳生光的脸蛋儿见着失神。
&esp;&esp;过了一会儿,在平儿的伺候下,凤姐拿着毛巾擦了擦脚丫,然后曲起双腿,放在了凉席中。
&esp;&esp;“平儿。”凤姐看着红色的蚊帐,不知为何,心底跳动一点儿星火,刹那之间,就已成燎原之势。
&esp;&esp;平儿情知就里,白皙如玉的脸颊羞红成霞,绮艳动人,凑近凤姐,低声道:“奶奶,这不是几天前才有一回……也不能三天两头儿啊。”
&esp;&esp;也不知怎么回事儿,奶奶近来的瘾头儿是愈发大了,但那般不知节制,岂是长久之计?
&esp;&esp;凤姐眉眼间有着几许羞恼,道:“你最得我的心思,现在也不知我的难处了?”
&esp;&esp;原也不想找着平儿,但总是自己,也差了许多意思。
&esp;&esp;平儿听着这话,近得前去,颤声道:“那奶奶仔细别着了凉。”
&esp;&esp;也不多话,放下里厢的帷幔,同时将烛台吹熄,窗外明月皎皎,月华如练,夏夜的晚风吹动着蒲草燃起的香烟,鸟鸟升起,盘旋而散,不多时,就已充斥在整个室内,而人在黑夜中,于光线也渐渐适应。
&esp;&esp;但见两只素手从锦绣木盒之中取出玉器,晶莹流光,浑然天成,许是被盘的久了,在月光映照下,流光熠熠,碧波荡漾,宛如先天灵宝,于皎洁皓白的明月,晕影舒卷,却非吴刚伐桂之斧,而如玉兔捣药之杵。
&esp;&esp;凤姐素手之中早已攥着一方手帕,探入素白粉红刺绣的肚兜里。
&esp;&esp;“奶奶怎么拿着手帕?”平儿凝了凝眸,讶异问道。
&esp;&esp;“这天一到三伏天,身上就有些出汗。”凤姐秀眉微蹙,心头发虚,声音都纤弱了几分。
&esp;&esp;反正她只是胡乱想想,管天管地,谁还能管着她怎么想?
&esp;&esp;平儿屏住了呼吸,低声道:“奶奶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凤姐弯弯眼睫轻轻阖上,丹凤眼掩藏中,那方得自贾珩的手帕也再次有用武之地,不知何时,那双粗粝、温厚的手,恍若抚平着心湖的江河波涛。
&esp;&esp;而随着平儿的温柔和平,往日蟒服少年或威严肃重,或顾盼自雄,或温言软语,或举重若轻的面容恍若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,恰在这时,方才于书房所见之一幕勐然跳入脑海,恍若根深蒂固,挥之不去,忍不住帮了性情温柔和平的平儿一把,那一幕……根深蒂固。
&esp;&esp;几是在遥远的洪荒神话之中,见了洪荒不周山之雄奇伟岸的先天三族之凤凰,向南而飞,扑棱棱地跳入南明火焰海中,鼻翼腻哼一声,口中轻轻发出一声不受控制地欢鸣,鲜丽光艳的翎羽在轻轻摇晃,娇躯肌肤都在寸寸颤栗不停,犹如浴火重生,真假虚幻,在这一刻几乎不分彼此。
&esp;&esp;凤姐脸颊彤彤,丹凤眼似张未张,而平静心湖之中,恍忽之间,那身着山字无翼冠,外罩刺绣精美的蟒服,后颈现出一圈洁白如宣纸的白衬,稍后,勐然回眸,勐地向自己凑近,微微蹙着眉,探出手来,落在肩头上,并未带起树叶,在耳畔低声说道:“凤嫂子,这些年苦了你了……”
&esp;&esp;而就在这时,匹练月光映照着下,平儿那张愈见温柔婉美的脸蛋儿,见着诧异,原手如触电地收回,看向已是扬颈咽鸣,扇翅喷火的洪荒三族之凤凰。
&esp;&esp;这才刚刚……
&esp;&esp;凤姐此刻躺在床上,那张艳丽娇媚的瓜子脸蛋儿,如红杏之花,喷火蒸霞,绮艳动人,但片刻之间,也有些羞恼莫名。
&esp;&esp;方才她也不知怎么了。
&esp;&esp;“奶奶,不当紧吧?”平儿凝了凝眉,轻声问道。
&esp;&esp;凤姐深深吸了一口气,丹凤眼微微张起,腻声道:“平儿,我……我没事儿,继续吧。”
&esp;&esp;平儿:“???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北静王府
&esp;&esp;后院厢房中,甄雪坐在一方红木书桉后,提笔悬腕,书写着诗词,灯火映照之下,花信少妇着粉红色素白青裙,让二十出头的丽人多了几许少女感,而那张白嫩如玉、端丽妍美的脸蛋儿,两颊浮起浅浅的红晕,而温宁如水的眉眼满是怔怔出神。
&esp;&esp;凝眸看时,手下的笺纸不知何时,已然污迹了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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