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想一件事儿。”
&esp;&esp;黛玉闻言,芳心一喜,脸颊微羞,嗔恼道:“谁,谁要嫁你了。”
&esp;&esp;说着,又问道:“珩大哥在想什么事儿?”
&esp;&esp;贾珩目光看向烛火,轻声道:“姑父年岁大了,多年以来,子嗣无出,林家祖上列侯,至今却有绝嗣之险,让人心实忧痛,人言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,香火绵延,大抵此理。”
&esp;&esp;这时代的人为何重视男丁,根本不是家里有皇位继承,除却祖先崇拜的血脉记忆,还有生命的延续,薪火相传。
&esp;&esp;好似三体中的人类文明,最终人类的勇气在宇宙中谱写一首史诗的赞歌,人类的足迹遍布宇宙,而世上本来就无人可以永生,唯有死神。
&esp;&esp;如果古老的祖先没有这样根深蒂固的“封建”思想,那么这片华夏大地上又是谁家之天下?真就黑白纵横,腾笼换鸟?
&esp;&esp;他尊重工业文明时代个人价值的自我选择,但放眼整个族群,生命与繁衍,文明薪火相传,生生不息…都是永恒的主题。
&esp;&esp;听提及自家父亲,黛玉一时有些不明所以,贝齿咬着粉唇,低声道:“这爹爹他……”
&esp;&esp;贾珩轻轻抚着黛玉的秀发,低声道:“我在想,要不妹妹别嫁了。”
&esp;&esp;黛玉闻言,“刷”地小脸雪白,娇躯颤抖不停,只觉心口一阵绞痛,往日熠熠生辉的星眸暗然无光。
&esp;&esp;他原来都是骗她的,得了她的身子,然后就……始乱终弃了。
&esp;&esp;她别嫁了,别嫁了……
&esp;&esp;贾珩低头看向泪眼朦胧,悲痛欲绝的少女,捏了捏那粉腻的小脸,轻轻啄了下少女的樱唇,轻声道:“林妹妹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了?”
&esp;&esp;“啊?”黛玉星眸微动,蓄着的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流淌,抿着粉唇,心头委屈不胜。
&esp;&esp;这时候还在取笑她?贾珩捧着粉腻柔软的小脸,用大拇指轻轻揩拭着黛玉的泪珠,温声道:“我是想着姑父膝下无子,如是与妹妹有了男丁,那时得给林家入继香火,此外,等来日于国社有着大功,看能不能让宫里赐婚,我仍是娶着妹妹,但妹妹也不算嫁。”
&esp;&esp;其实,他也是可以强行给黛玉、宝钗请封诰命夫人,之后如果他真的有朝一日成了郡王,也就成了侧妃。
&esp;&esp;只是,他的心中隐隐有一个设想,或者说强烈的冲动。
&esp;&esp;既然是兼祧,一个公主一个郡主,那么一个是天家的兼祧,一个是民间的兼祧,算是一明一暗,四角俱全。
&esp;&esp;理由他都想好了,皇室以为礼制表率,下嫁公主与郡主,为推广民间计,恒为常法,择二民女赐永宁伯为妻,以为兼祧。
&esp;&esp;因为驸马都尉本身就有些入赘的意味。
&esp;&esp;可这想法毕竟太过一厢情愿,太过惊世骇俗,太过完美无缺……以致天妒。
&esp;&esp;可以说,这一切需要十分大的功劳,可以说几乎需要天子或者汉廷群臣在沉浸在大胜之后…欢乐的海洋中,在爽的意识模湖中,几乎是哭笑不得地承认他这个略显荒唐的提议。
&esp;&esp;最多说一句,英雄难过美人关,下不为例。
&esp;&esp;那或许等灭了女真,以为自我保全之道,或许如废掉多铎一样,如毙掉虏酋皇太极,趁机相请,“挟虏自重”。
&esp;&esp;嗯,当然以上就是类比,他也不可能亲自去辽东刺杀皇太极,总之想要压下非议,就需要一定的代价。
&esp;&esp;对天子而言,其实为了东虏战事,真的没那么重视这些礼教,未必不乐意造就一段千古佳话。
&esp;&esp;对朝臣而言,他们正巴不得他荒唐不经,从此私德多了一些可以攻讦之处。
&esp;&esp;说白了,就是你功劳太大,旁人除了攻讦私德,已经视而不见了。
&esp;&esp;那时,或许才真是,“揽钗黛于东南兮,乐朝夕之与共,拥帝女之宫阙兮,二甄妃之左右。”
&esp;&esp;阴阳五行流转,东南西北中,他是拥有一切的,秦可卿正中而居,左右前后就是咸宁、清河,钗黛。
&esp;&esp;好在黛玉和宝钗年岁还很小,还能等着那一天。
&esp;&esp;这是上策,嗯,近乎白日梦了都。
&esp;&esp;当然次一点儿的中策,就是皆为郡王侧妃,当然在此之前,或者“兼祧”林家,生的头一个儿子姓林,换取林如海情感上的让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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