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经历房接受询问。”刘积贤叙说道。
&esp;&esp;程培礼完全没有想到,这次抓捕的是河南都司的官军,在锦衣缇骑的引领下,一边乘着舟船,一边沿着水路沿岸追缉。
&esp;&esp;贾珩道:“押起来严加拷问,询问究竟是那些将校给他们行的方便,深挖出来,该抓捕的即刻抓捕。”
&esp;&esp;刘积贤应了一声。
&esp;&esp;理刑百户商铭近前,拱手说道:“都督,昨晚江北大营的胡贵已经招供,收了程家的十万两白银,黄弦等人收了十五万两,把守运河的一位游击将军收了五万两,换取江北大营兵将行着方便。”
&esp;&esp;因为这不仅是买路钱,还是买命钱,程家与马家可以说出了血本。
&esp;&esp;贾珩道:“将相关口供汇总,稍后押着几人前往江北大营,本官要行军法!”
&esp;&esp;说着,看向静静等候的瞿光,沉声道:“瞿将军,派人收回搜捕的军兵,等会儿随本官前往江北大营。”
&esp;&esp;现在程家人犯尽已抓捕,兵马都可以调拨回去,可前往江北大营整顿兵马,对先前摸排的结果进行处置,这次积攒在一起处置。
&esp;&esp;瞿光拱手应是。
&esp;&esp;江北大营,近午时分,江北大营已为大批河南都司的骑军接管内外防务,进驻一些空虚无人的营房。
&esp;&esp;这是一座可容纳三万人的营区,但因为兵额不足近万,恰恰留足了河南方面军马进驻的空间,甚至都不用安营扎寨。
&esp;&esp;此刻,在贾珩的军令之下,除水裕外,四卫指挥使、指挥同知、佥事,游击将军等大批将校齐聚中军营房。
&esp;&esp;只是,这些昔日在扬州青楼画舫一掷千金、前呼后拥的军将,此刻恍若霜打的茄子一样,蔫不拉几。
&esp;&esp;随着时间过去,节度判官黄弦、行军司马周弼等人的“失联”,以及大批河南都司骑军在江北大营进驻,让这些大腹便便的军将,都意识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。
&esp;&esp;五间瓦房连同两间抱厦组成的中军营房中,左卫指挥同知吴明看向一众同僚,问道:“诸位兄弟,外面都是河南都司的兵马,这位永宁伯是要做什么?”
&esp;&esp;“老吴,这还用问?从河南调兵遣将,摆明了不信我们。”右卫指挥使石文仲冷笑一声,目中现出凝重。
&esp;&esp;其他十来位将校脸色也见着凝重,心头多是蒙上一层阴影,不由想起前日的摸排军中空额,点查兵籍簿册之事。
&esp;&esp;原本以为那位永宁伯去了金陵索讨兵饷、军械,准备招募新兵,旧账一概不算,看着架势,似乎仍有反复?
&esp;&esp;就在这时,外间的军士传来唤声:“大帅到!”
&esp;&esp;正在窃窃而议的诸将,心头一凛,齐刷刷向着营房之外望去。
&esp;&esp;只见从种植梧桐行道树,青条石铺就的营区道路上,来了一批锦衣,此外还有身披甲胃的都司官军,大队而来,让诸将心安稍许的是,水裕赫然也在贾珩身侧。
&esp;&esp;贾珩在前呼后拥中,进入中军营房之,在帅桉之后的太师椅子上居中而坐,右首是穿着飞鱼服的陈潇,按刀扈从,里里外外,着飞鱼服、绣春刀的锦衣校尉警戒左右。
&esp;&esp;“末将见过大帅。”稀稀落落的声音在中军营房中响起。
&esp;&esp;贾珩面色澹漠,声音平静,让人听不出喜怒:“诸将起来吧。”
&esp;&esp;随着道谢之声响起,众将纷纷起身,静默而立,偌大的营房一片安静,落针可闻。
&esp;&esp;贾珩道:“昨晚的厮杀声,想来诸位将军也听到了,马家引领海寇进入扬州,夜袭百户所,意图劫持大狱,锦衣百户所方面势单力孤,人手不足,然而厮杀至半夜,江北大营将校却无一兵一将增援,是谓何故?”
&esp;&esp;营房之中,却无人敢应,都知道是霉头,也没谁来敢过来触碰。
&esp;&esp;贾珩沉声道:“此事,本官昨晚询问节度判官黄弦、行军司马周弼等将,听到的全是推诿之言,等到拷问马家劫狱死士,才知彼等是收了马家、程家的银子!”
&esp;&esp;此言一出,恍若在整个中军营房中掀起一股狂风,让在场诸将心头忐忑,一股暴风雨似在酝酿之中。
&esp;&esp;贾珩拿起录有黄弦等人口供的簿册,刷刷翻阅而起,道:“黄弦收了十五万两,本官十五年的俸禄都没有这么多,这些银子他们是真敢拿!”
&esp;&esp;下方众将闻言,心头更为凛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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