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递送过来。”
&esp;&esp;因为南方镇海军水师覆灭的消息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,崇平帝一时间又没有收到贾珩的飞鸽传书,心头难免焦虑了一些。
&esp;&esp;只当是贾珩,另外写了一封奏疏,以便具细录事,呈递至京。
&esp;&esp;崇平帝一时默然。
&esp;&esp;就在这时,殿后隔着垂挂的珠帘,一个内监探出头来,对着正在崇平帝身旁侍奉的戴权使着眼色。
&esp;&esp;戴权情知有事,向着内监而去,从中接过盛有笺纸的锦盒,面色微顿,连忙向着崇平帝返回。
&esp;&esp;“陛下,永宁伯的飞鸽传书。”
&esp;&esp;崇平帝闻言,从戴权手中接过笺纸,迫不及待地翻阅,道:“好,不愧是子玉!”
&esp;&esp;此言一出,下方的几位内阁阁臣以及朝臣脸色微变,暗道,这是怎么一说?
&esp;&esp;崇平帝放下笺纸,看向下方一道道期待和疑惑的目光,说道:“方才,贾子玉递送来的飞鸽传书,八月十六,官军在海门取得大捷,虏寇已被击溃,一战斩获女真三百,俘虏海寇四千,东虏不敢再乘船进逼金陵,详细军报,将在今日以六百里加急的快马递送而来。”
&esp;&esp;因为飞鸽传书可以传递的信息量有限,故而笺纸上文字不多,但好在这时候还有文言,虽然贾珩不懂香农的信息论,但借助后世谍战知识,对信息的简单编码还是知晓一些,尽量在信息失真度和简单压缩之间取得平衡。
&esp;&esp;不过,信鸽在路上因为天气,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,原本还能早到一些,不想现在才到。
&esp;&esp;此言一出,含元殿中宛如掀起了惊涛骇浪,难以置信。
&esp;&esp;这才多久,这永宁伯又取得了一场大胜?真就是武运长虹,百战百胜?
&esp;&esp;而就在众臣心思各异之时,杨国昌身后不远处的国子监祭酒刘瑜中,眉头紧皱,目光闪了闪,手持笏板,出班而奏,开口道:“圣上,镇海军是在八月十五日覆灭,虏寇次日为江北大营水师,这飞鸽传书会不会……”
&esp;&esp;嗯,刘瑜中分明是受到了当初“贾子玉巧识假捷报,崇平帝晕厥熙和宫”、“贾子玉赤胆表忠心,宋皇后雪峰突受袭”等回目的影响,福灵心至,心智开动,想要识破着飞鸽传书的真假。
&esp;&esp;而刘瑜中之言,显然也起了一些作用。
&esp;&esp;礼部侍郎庞士朗面色顿了顿,沉声说道:“刘老大人所言不无道理,会不会已经大败,那虏寇故意以此迟滞我朝廷决策应对?”
&esp;&esp;这番言语以出,殿中群臣面面相觑,想了想,好像也不无可能。
&esp;&esp;“当初河南之战不就是如此?假捷报一事,意欲扰乱我中枢视线。”这时,刑部侍郎岑惟山点了点头,面色凝重说道。
&esp;&esp;崇平帝:“???”
&esp;&esp;这帮人是故意的吗?提着昔日之事,揭着伤疤?
&esp;&esp;“这是锦衣府专门训练的信鸽,通过几次信鸽才将信息传输,岂能作假?”崇平帝忍着心头的怒火,沉声说道。
&esp;&esp;刘瑜中却执拗说道:“圣上,微臣以为从谨慎计,还需再等后续奏疏来报,左证其言。”
&esp;&esp;崇平帝瘦松眉下的目光看向国子监祭酒,一时间心头又想气,又想笑。
&esp;&esp;这个刘瑜中,是读书读迂了吗?
&esp;&esp;但刘瑜中此言,却在科道言官当中颇得认同,一时间,几位掌道御史纷纷出班附和。
&esp;&esp;崇平帝面色沉静如渊,看向杨国昌,道:“杨卿,你以为呢?”
&esp;&esp;“圣上,捷报之事,还是需等奏疏来报才是,如是捷报,相庆犹为不晚。”杨国昌拱手道。
&esp;&esp;“韩卿。”
&esp;&esp;韩癀迟疑了下,原本不想回答,但架不住天子那一双咄咄逼人的目光,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微臣以为,军国大事,谨慎一些总不会出错。”
&esp;&esp;崇平帝默然片刻,一时无言。
&esp;&esp;方才说是问着捷报,其实是问着齐浙两党对贾珩的态度,果然因军机处升格,他逐渐器重子玉,齐浙两党的官员开始形成了一种隐隐的排斥共识。
&esp;&esp;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&esp;&esp;就在殿中众臣在片刻的安静之时,忽而,从含元殿外的丹陛上,一个年轻内监匆匆跑来,气喘吁吁地进得殿中,额头和鬓角还有汗水,手中捧着一个锦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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