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高镛沉声道:“父亲,这几天去了国子监陪着几个同年一同看书。”
&esp;&esp;“跪下。”高仲平厉喝一声,说道。
&esp;&esp;高镛吓得一哆嗦,而后,只觉双腿一软,但听“噗通”一声,跪将下来,脸色苍白如纸。
&esp;&esp;就在高仲平对高镛严厉训斥之时,阵阵环佩叮当之音响于耳畔,紧接着,如兰如麝的香气,自垂挂如挂的珠帘后缓缓漂浮过来。
&esp;&esp;俄而,高仲平的夫人周氏,在几个嬷嬷的陪同下,步入厅堂,笑了笑道:“老爷,这好端端的,怎么发这么大的火?”
&esp;&esp;高仲平冷哼一声,道:“你问问他,五城兵马司提及其纵马驰街,招摇过市,如此飞扬跋扈的浪荡子之行,我高家的门风,可都让他败坏尽了。”
&esp;&esp;周氏轻笑了下,柔声道:“小孩子嘛,大抵就是这般的,夫君莫要太过介怀了。”
&esp;&esp;高仲平面色铁青,高耸的眉骨上,似有怒气翻涌不停,沉声道:“现在,京中都在传扬,我高家养了一个飞扬跋扈的高衙内。”
&esp;&esp;这才是让高仲平怒不可遏的地方。
&esp;&esp;高衙内……
&esp;&esp;这可不是什么好称呼?那他是什么,奸臣高俅?
&esp;&esp;这对一向爱惜羽毛,视名声为性命的高仲平而言,无疑是一记狠狠的耳光打在脸上,火辣辣的痛。
&esp;&esp;周氏闻听此言,心头不由“咯噔”一下,口中连连抱怨不停,说道:“那五城兵马司也真是的,镛儿他明明也没有伤人,就送到五城兵马司给鞭打了一通,还有那卫国公手下的人,也对镛儿出手,分明是不将老爷你放在眼里……”
&esp;&esp;高仲平道:“住口!”
&esp;&esp;陡然转过目光,凝视向周氏。
&esp;&esp;倒是让周氏心头不由一震,在此刻,连忙避开高仲平的锐利目光,不敢而视。
&esp;&esp;高仲平沉喝一声,说道:“来人,将三公子带至祠堂,我要请家法!”
&esp;&esp;正在跪着的高镛,脸上不由现出一抹惧色,连连说道:“父亲,我错了。”
&esp;&esp;但落在“上马可管军、下马可管民”的高仲平耳中,却根本不听。
&esp;&esp;而这会儿,周氏一张秀雅面容上的脸色苍白如纸,沉声道:“老爷,镛儿他年少无知,轻狂一些也是有的,我以后好好管教他,老爷莫要再气坏了身子才是。”
&esp;&esp;“慈母多败儿。”高仲平沉喝一声,眉宇之间似有戾气丛生,说道:“年少无知,贾子钰年岁比他还要小几岁!”
&esp;&esp;周氏一时语塞。
&esp;&esp;从来都是劝说不了高仲平,只能看着高仲平请了家法,惩戒自家孩子高镛。
&esp;&esp;此刻,高镛垂下头颅之时,目中满是愤恨。
&esp;&esp;说来说去,都怪那个贾珩小儿!
&esp;&esp;心头不由想起前几天随着陈也俊见到那位陈姓宗室的场景,心神深处的一丝犹疑,也彻底散去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宁国府,大观园,蘅芜苑
&esp;&esp;正是秋日时节,日光温煦,秋意正浓,一只只飞鸟在林木之间叽叽喳喳不停。
&esp;&esp;庭院中的房舍,青砖黛瓦郁郁如竹,而一只只飞鸟划过蔚蓝无垠的天穹,艳艳翎羽在日光照耀下,光耀惹目。
&esp;&esp;贾珩这边厢,正与小胖妞闹着,此刻,少年俯身之间,顿觉满嘴酥腻和绒软,一时沉浸其中。
&esp;&esp;而宝琴那张粉腻的脸蛋儿恍若蒙上了一层胭脂,彤彤如霞,明艳动人,两只绵软胖乎的小手攥着帕子,小窝在手中若隐若现。
&esp;&esp;宝琴微微睁开一线眸子,鼻翼之下的琼鼻,无意识地腻哼一声。
&esp;&esp;也不知何时,宝琴娇躯轻轻颤栗几下,原本微微松开的手轻轻攥紧几许,一颗芳心提到了嗓子眼,砰砰直跳。
&esp;&esp;而就这样下去,并不大一会儿,贾珩抬眸看向那容颜明媚通红的小胖妞,问道:“宝琴妹妹?好了吧。”
&esp;&esp;真是积蓄了一年的思念,几如江河洪流,奔腾不息,似要湮灭九州万方。
&esp;&esp;宝琴那张丰润、白腻的脸颊彤艳如火,宛如二月的桃花芳菲,一开口,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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