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兰问道:“大伯和二伯如今在京城可有落脚之地?”
&esp;&esp;毕竟,甄兰是贾珩的侧妃,身份也今非昔比,言谈之间倒也有了当家主母的凛然气势。
&esp;&esp;甄应嘉笑道:“先前的老宅,已经解封,尚完好如初。”
&esp;&esp;甄兰玉容密布着恬然的笑意,明眸闪烁不停,而语气中满是关切,问道:“婶娘可曾过来?”
&esp;&esp;“待明年开春,积雪融化之后,举家都会搬至京城。”甄韶道。
&esp;&esp;甄应嘉这会儿也接过话头儿,温声道:“伱婶娘年岁也不小了,江南那边儿还是暖和一些的,颇为宜居。”
&esp;&esp;待两人寒暄而罢,贾珩笑道:“老先生,时候不早了,咱们先用午饭吧。”
&esp;&esp;众人说话之间,来到一座木质漆木几案之前,落座下来用饭。
&esp;&esp;甄应嘉道:“子钰,江南金陵织造局那边儿,每年向海上运输货物甚多,朝廷方面仍收海关税赋,是否多有不便?”
&esp;&esp;甄家当年就是金陵体仁院总裁,如今经过一番起起落落,也算是重新回到金陵体仁院的位置。
&esp;&esp;贾珩点了点头,道:“该收也得收,否则长此以往,就有一些江南官员和士绅借体仁院之名号,向外转运粮秣,逃避朝廷所缴纳的赋税。”
&esp;&esp;甄应嘉面上若有所思,伸手轻轻捻着颌下灰白胡须,温声道:“子钰所言甚是,难免奸滑之吏,上下其手。”
&esp;&esp;如今甄应嘉已是国丈,在身份变换之后,先前的立场也会改易,更多还是将自己当成统治阶层。
&esp;&esp;贾珩道:“海关税赋乃我大汉税赋之基,有此一项,朝廷田亩之税就能少征许多,轻徭薄赋,百姓负担减少,国社才能长治久安。”
&esp;&esp;众人的富贵也能保全长久。
&esp;&esp;甄应嘉叙道:“正是此理,这一路北上,虽是走马观花,但也发现百姓的日子好过许多,尤其中原之地,实难相信前些年,中原之地曾发生一些动乱。”
&esp;&esp;甄韶语气当中也带着几许感慨,说道:“新政推广之后,百姓生计改善许多。”
&esp;&esp;或许是两年的流放生涯,让甄应嘉兄弟多少知道了一些劳动人民的苦难。
&esp;&esp;甄兰声音娇俏几许,说道:“也是番薯推广种植,天下百姓无饥寒之迫,仓禀足而知礼节,才有今日中兴气象。”
&esp;&esp;甄韶笑了笑,道:“兰儿心思敏锐无比,见解独到,可以进军机处用事了。”
&esp;&esp;甄兰道:“王爷平常在家也这么说我呢。”
&esp;&esp;贾珩道:“好了,用饭吧。”
&esp;&esp;说着,凝眸看向甄溪,弯弯柳眉之下,那双灵气如溪的眉眼中沁润着丝丝缕缕的妩媚清波,明澈动人,这会儿见得贾珩目光投将而来,似是调皮地眨了眨眼。
&esp;&esp;嗯,还有些可爱。
&esp;&esp;众人说话之间,用起晚饭。
&esp;&esp;待甄应嘉与甄韶用罢午饭,并没有多做盘桓,而是重新返回甄宅。
&esp;&esp;贾珩则是返回后宅书房,此刻那道纤美、窈窕的青裙身影,正自落座在一张黄花梨的漆木椅子上,手中拿着一本簿册,正在全神贯注读着。
&esp;&esp;陈潇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,清眸莹莹如水,问道:“甄家兄弟过来,他们刚刚在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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