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如果留守在京中,法忠臣风骨,他还要投鼠忌器,顾忌朝野内外的观瞻。
&esp;&esp;但现在弃官而走,逃出神京,却是坐实了叛乱之谋,皆出其主张。
&esp;&esp;神京城到汉巴蜀之地,路途迢迢,不是可以轻易逃出去的。
&esp;&esp;“来人,准备三千缇骑,本王亲自去追。”贾珩沉声道。
&esp;&esp;手下之人终究是年轻,没有斗过这只老狐狸。
&esp;&esp;或者说,高仲平定然从诡异的局势中察觉出了危险,这是崇平帝谋主的风采。
&esp;&esp;终究是低估这位从龙之臣了。
&esp;&esp;贾珩这时,起得身来,锦衣府缇骑向着外间追去。
&esp;&esp;而曲朗见状,压下心头的负面情绪,随着贾珩一路风风火火出了厅堂衙门。
&esp;&esp;旋即,大批锦衣府缇骑在刘积贤的率领下,一同出了锦衣府官中。
&esp;&esp;而京中大局,暂且交给陈潇主持。
&esp;&esp;锦衣府在其中有多少过失,这些暂且不重要,现在唯有追杀高仲平。
&esp;&esp;此刻,锦衣府缇骑浩浩荡荡,一路不停,出了神京城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却说,夜色已深,明月朗照,四周萤火在夏夜当中飘摇来回,星星点点。
&esp;&esp;“东翁,歇歇吧。”吴贤成毕竟是年纪大了,此刻面色疲惫,上气不接下气开口道。
&esp;&esp;高仲平虽然弓马娴熟,但这一路于夏夜狂奔,身上汗流浃背,又热又累,抬眸看了一眼晦暗不明的天色,道:“再走走,莫要在此地多作逗留。”
&esp;&esp;“已经跑了一天一夜了,东翁,歇歇吧,官军并未追赶过来。”一旁的邝守正也有些吃不消,又道:“人受得了,马也受不了。”
&esp;&esp;因为高仲平逃走属于临时察觉到神京城危险,并未继续再等局势变化,而是当即出走,故而几人并未多作准备,一切都是仓促而行,在出其不意当中,这才出了神京城。
&esp;&esp;而准备的马匹也只有两匹。
&esp;&esp;吴贤成目光深深,沉声说道:“东翁,先前是如何得知京中局势已经到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的?”
&esp;&esp;高仲平叹了一口气,忧心忡忡道:“府上家丁出行,皆为锦衣府盯梢,盘查,定然是得了那卫王的授意,如此防备于我,可见四川之地的兵乱,多半已经事发了,卫王已经知道了四川兵乱背后,有我的手笔。”
&esp;&esp;邝守正闻言,眉头紧锁,疑惑道:“那卫王既然早就察觉,还如此坐视不理?”
&esp;&esp;高仲平忽而默然了下,说道:“卫王对我心存忌惮,只怕当初魏梁两藩出京,也在其掌控之中了。”
&esp;&esp;直到此刻,高仲平也后知后觉,这是一场卫王精心设计的局,请君入瓮,借叛乱之污名,一举扫灭崇平旧臣。
&esp;&esp;或者说,让污名缠身的赵王余孽,以及魏梁两藩拉在四川的高家下水。
&esp;&esp;因为,高家是崇平帝留下的制衡贾珩的后手,与李瓒一在中枢,一在地方,一忍耐,一威吓,共同辅佐楚王。
&esp;&esp;但不想后面出了一桩又一桩的事。
&esp;&esp;邝守正面容上不由现出不解之色,沉声道:“东翁,卫王既然想要拿下东翁,直接以锦衣爪牙抓捕才是,何必多此一举?”
&esp;&esp;高仲平冷哼一声,目光傲然几许,说道:“我乃先帝潜邸旧臣,顾命遗老,天下疆臣之首!他以何罪名拿我?那时候,天下之人冤之,道路以目,豪杰志士风起云涌,他如何还能窃夺神器?如何还能自居正统?如何还能安居神京?”
&esp;&esp;到了此刻,这位崇平帝昔日的从龙之臣,已经彻底看清了贾珩的真实面目。
&esp;&esp;乱臣贼子,大奸似忠!
&esp;&esp;不仅要篡位,还要让陈汉社稷禅让给自己,否则,完全可以奇货可居,行吩摄政代汉之实。
&esp;&esp;这才是,先前祭拜崇平帝的缘由。
&esp;&esp;连纵然血脉不是陈汉,这江山名义上乃姓陈汉都是奢望。
&esp;&esp;邝守正说道:“那东翁……这般回到四川,想要起兵,如何向天下之人解释?卫王定然以乱臣之命污蔑东翁。”
&esp;&esp;不说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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