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,落座在条案之后,目中现出思索之色。
&esp;&esp;通过锦衣府留守在成都府城的探事,联络一部分原就心向朝廷的兵将和官员,协助安抚局势。
&esp;&esp;否则,单独凭着他带来的五千兵马,不对蜀将和蜀兵招降纳叛,根本就无法完成对剑门关蜀军的前后夹攻。
&esp;&esp;大汉建兴元年,九月初三,京营汉军攻破成都府城,至此,蜀中三陈之乱的老巢被端,僵持许久的战事,终于迎来了转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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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而就在贾芸率领兵马攻破成都府城之时,位于剑门关的高铖对此却一无所知,正在催动着兵马加固关隘,设置守御城池的城防设施,打算将剑门关作为与朝廷死磕的屏障。
&esp;&esp;高铖此刻外披玄色披风,内罩枣红色山文甲,按着腰间宝剑,立身在城头上,进入九月以后,原本犹如火炉的炎热天气渐渐恢复平常,远处青山翁翁郁郁,翠意惹目,凉风扑面而来,让人心神舒爽。
&esp;&esp;高镛近得前来,忧心忡忡道:“兄长,你说我们能否得挡住汉军的攻势?”
&esp;&esp;随着战事迁延日久,高镛也没有先前那般信心满满,开始对渺茫的前途感到担忧不胜。
&esp;&esp;高铖面容一如玄水,目光幽远,道:“挡住挡不住,我等也要挡!”
&esp;&esp;高铖沉声道:“父亲为大汉社稷呕心沥血,督川十余年,却为贾珩小儿戕害,天理难容!”
&esp;&esp;高镛沉声道:“兄长,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!”
&esp;&esp;高铖目光幽冷,言辞激烈说道:“这一战,纵然我高家阖族全灭,也要为父亲讨一个公道!”
&esp;&esp;高镛容色微顿,凝眸看向高铖,说道:“兄长,为我高家一丝骨血延续而计,还是派人将胜儿送至西南安置吧,纵然最终事败,来日也能保留香火不绝。”
&esp;&esp;高铖面色一整,沉声道:“如果我军兵败,那阖族纵然殉于王事,又何足道哉?”
&esp;&esp;高镛道:“兄长,我高家总要留下一些骨血。”
&esp;&esp;高铖默然了下,目光黯然了下,点了点头,道:“如果城破,你带着你侄子,向藏地逃亡。”
&esp;&esp;高镛闻言,沉声道:“兄长,我和那贾珩小儿决一死战,绝不退让!”
&esp;&esp;而就在这时,关城之前忽而出现一面面破破烂烂的旗帜和兵甲的身影,见其军容混乱,高铖心头不由就是一凛。
&esp;&esp;高铖目光凝滞了下,端详着那旗帜,心头一顿,喝问道:“这是哪里的兵马?”
&esp;&esp;“是葭萌关来的兵马。”高镛在这一刻,目力极佳,开口说道。
&esp;&esp;此刻,陈渊以及魏王陈然、梁王陈炜、高渤三人率领两三千兵马,行迹狼狈地赶至城池。
&esp;&esp;葭萌关城破之时,四人当机立断,果断率领亲卫扈从弃关城而走,沿着金牛道,向着剑门关方向逃遁。
&esp;&esp;但而整个关城在朝廷京营兵马的攻打下,蜀军四散奔逃,一路向着金牛道狂奔而去。
&esp;&esp;高铖见得这一幕,容色微顿,心头不由一紧,朗声问道:“怎么这般狼狈?”
&esp;&esp;先前,高铖就已经派亲卫前去知会陈渊等人,让其迅速撤军,但这显然不是一场有序撤军,而是一场毫无章法的大溃败。
&esp;&esp;高铖面色淡漠无比,沉声道:“告知府卫,让大军在城外三里扎营,主将前来叙话!”
&esp;&esp;“兄长,不大开城门?迎接我军入城?”高镛疑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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