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步靠近,眼看剑光一闪,寒芒乍现,便要取她性命。
突然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常瑶闻声总算回神,警觉地回头,便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人影,高举刀剑的手僵在半空,睁大眼睛,应声倒地。
而他身后,站着不会武功,向来嘴硬心软最是护主的小竹,手里举着一块石头,狠狠砸在那人的头上,苍白的面上犹带一丝茫然。
「小竹……?你怎会出现在这里?」常瑶一愣过后,猛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,神情严肃,「这里多危险你知道吗?你跟过来做什么,赶紧回去!」
「奴婢、奴婢听说七星楼出事,太子着急前来查看,想着您与衡阳君今日出宫,不放心就跟了过来,没想到出了意外……」
小竹说着,低下头去,声音越说越低,倒让常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。
常瑶气得踱了几步,转头再次扶住了她的肩,那双美丽而清冷的眼睛严肃认真地望着她,「不行,趁着太子还没发现之前,你赶紧回去,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,知道吗?」
「不!奴婢……奴婢不回去!」小竹像想到了什么,使劲摇头。
「你别任性,这里有些古怪,实话告诉你吧,此处看着像是有人在此秘密练兵,方才这番动静,也不知对方发现没有,我自己都不能保证可以全身而退,要是护不住你怎么办?」语气一顿,似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硬,她又缓了些语气,柔声道:「听话,你先去找师兄,让她带你回去。」
小竹一听,眼眶微红,似是有些动容,可她看了看常瑶,又看了看地上倒着的那个人,张了张嘴,终是道:「奴婢不回!殿下,此处这般危险,您一个人怎能抵挡?奴婢虽然不会武功,但、但也是能保护您的呀!」
她如此坚决,泪水在眼眶里倔强地打转,看似弱小的身躯,此刻望着她的眼神却是如此坚决,透着一股无畏的认真。
常瑶心中一暖,知晓她是不会回头了,只是叹息一声,握住了她的手,感动道:「小竹,幸好有你在我身边。」
小竹面色苍白,被她握住了手,可似乎仍未从方才的事中缓过神来,她看了眼脚边的人影,一边扶着胸口佯装镇定,一边瑟瑟地后怕道:「为了殿下,这都是应该的。」
七星楼内,方才经歷劫后馀生的侍卫们,此刻正低着头,远远地跪在了太子身前。
自从凌侧妃掉下去后,太子便一句话也没说,他伸出去欲拉她的手僵在半空,看起来滑稽极了。
常主簿大着胆子想拉他,却被他甩了开来。
就是这里……
靳尹慢慢蹲下来,用手触摸裂隙的边缘,尘土下是坚硬的岩石,粗糙冷硬,一股寒气从裂隙中透了出来,他默默地想,下面应该很冷吧。
凌思嬡怕冷,在下面应该不好受。
带刺的玫瑰,总是喜欢自作主张,他没让她动手,她推什么呢?
靳尹想起方才意外发生的瞬间,凌思思第一时间回头去推他的景象,不由得心生烦躁。
他素来不喜欢这种超出他掌控的事,再看眼前这些人,更是心烦,脸色也越发难看,「要你们这群废物东西有何用,一个女人都防不住!」
几人自知理亏,皆不敢接话,只一逕道:「殿下恕罪!」
常主簿看一眼身旁的靳尹,试探地开口道:「殿下,如今凌侧妃掉了下去,暗道也榻了,出入口被堵,这底下的东西难保不会……」
后面的话没有说完,可在场的几人都是皇城司的侍卫,七星楼下的东西他们自然清楚,这未竟之语也就心知肚明。
眼下刺客和凌侧妃都掉进地洞,谁也不能保证他们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,寧可错杀也不能放过,趁着眼下暗道出入口被堵,他们大可以按兵不动,又或者添些手笔……
靳尹微微皱眉,盯着被土石掩埋的暗道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他不开口,身为指挥使的池渊又不在,眾人也就只能将目光齐齐看向那沉默的少年储君。
对此,常主簿倒是不担心,这凌侧妃多次坏了殿下的事,她爹又碍眼得很,有了这样的机会,太子自然乐见其成。
好一会儿,靳尹目光闪烁,终于在眾人的注视下,缓缓地开了口:「动手吧。」
常主簿得意一笑。
有了太子的话,他赶紧指挥着眾人清理现场,加固封死任何的出口,试图将掉下去的刺客连同凌思思一起堵死在地下;只是这样一来,原本放在里头,来不及逃出的那些人,怕是就此折了。
不过也不要紧,至少除掉了凌思嬡这个心头隐患,少了她的存在,朝堂相安无事的平衡被打破,要除掉凌首辅这个大患还难嘛?
常主簿乐呵呵地想,眼看着侍卫们开始动手,靳尹这才察觉他们要做什么,下一秒,常主簿的膝盖一痛,他惊呼连连,痛得几乎要跪下身去,可在看清对方是谁后,却咬着牙不敢动。
「殿下?殿下这是何意……」
靳尹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,怒声朝他斥道:「本宫让你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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