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房门被轻轻关上,脚步声彻底听不见了之后,谢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&esp;&esp;眼中水汽弥漫,一看就是醉得狠了。
&esp;&esp;但迷蒙背后,尚有一丝清明。
&esp;&esp;谢绎轻轻翻了个身,把自己裹进柔软的被子里,彻底放松了下来。
&esp;&esp;若有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,也就只有这枚玉佩了。
&esp;&esp;那绣了字的襁褓勉强算一件,只可惜谢绎走丢了,那襁褓留在心腹太监家,现下人去楼空,这旧物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。
&esp;&esp;只有这枚玉佩,是皇帝赐给陈贵妃的,陈贵妃放到了襁褓里,一直被谢绎贴身带着。
&esp;&esp;他不担心沈逸卿拿走他的玉佩,只要沈逸卿得知了他的身份,那么他的任务就完成了。
&esp;&esp;至于沈逸卿是选择像原剧情一样除掉他,还是选择放过他……都于他有利。
&esp;&esp;只是这次,谢绎想主动一点,不再被动地走剧情,而是……让剧情顺着自己走。
&esp;&esp;萧璟言的挺身相护、楚尧的强硬拉扯、楚容的娇憨姿态、沈逸卿的怔愣表情……还有他身边那个突然消失的小厮。
&esp;&esp;也许他早已被卷入局中,抽身不得。
&esp;&esp;可是这次,他是执棋人。
&esp;&esp;第202章 古代团宠文中的男花魁(17)
&esp;&esp;一夜无梦。
&esp;&esp;第二日起来时,已是日上三竿。
&esp;&esp;沈逸卿不在府内,管家说他交代了等谢绎醒来,就派人送他回去。
&esp;&esp;谢绎知道沈逸卿是去调查他的身份了,心里对这个发展乐见其成,并不觉得受到怠慢,高高兴兴地就坐马车回到了青竹馆。
&esp;&esp;清哥见他第二天早上才回来,看他的眼神愈发欣慰,隐隐夹杂着……佩服?
&esp;&esp;“沈大人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,从来不与我们这样的人来往,如今你能受邀进丞相府还能住一夜,那说明沈大人待你当真不一样。”
&esp;&esp;清哥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不过纵然如此,也不要疏远了王爷,辰王殿下对咱们这样的人来说,才更重要。”
&esp;&esp;“若是都能把握住,那自然再好不过,若是不能,自然要紧着身份贵重的人。”
&esp;&esp;谢绎听了半天,总算琢磨出味儿来了。
&esp;&esp;原来在青竹馆的人眼里,萧璟言和沈逸卿,都是他的入幕之宾。
&esp;&esp;清哥还在操心他把握不住这两个贵客,让他先紧着身份更加尊贵的萧璟言。
&esp;&esp;谢绎有些哭笑不得,嘴上胡乱应着,在清哥看摇钱树的殷切目光中,连忙逃也似的回了房间。
&esp;&esp;真是要命。
&esp;&esp;如果他说他跟这些人真的没什么,不知道清哥信不信。
&esp;&esp;如今花魁也选了,玉佩也送出去了,谢绎能做的都做了,剩下的只需静观其变,他也能暂时放松下来了。
&esp;&esp;谢绎洗了个澡,又换了一身衣服,用过午膳后决定午睡一会儿,然后下午再去看看萧璟言怎么样了。
&esp;&esp;但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,谢绎的睫毛颤抖着,最终还是在强烈的视线注视下醒了过来。
&esp;&esp;他眨了眨眼睛,看向坐在床边的人。
&esp;&esp;俊美尊贵的男人笑了一下:“醒了?”
&esp;&esp;谢绎惊得坐了起来,开口就是质问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&esp;&esp;楚尧盯着他惊慌无措的眼睛,缓缓道:“走进来的——怎么?孤不能进来吗?”
&esp;&esp;不是……谁家好人在人家睡觉的时候一声不响地闯进来盯着人看啊?
&esp;&esp;好吧,这位本就不是好人,人家是尊贵的太子殿下。
&esp;&esp;“太子殿下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?还是又怀疑我是刺客,要把我抓去审问?”
&esp;&esp;谢绎话中带刺。
&esp;&esp;楚尧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&esp;&esp;他本来也是不想来的。
&esp;&esp;可是这脚不听使唤。
&esp;&esp;从皇宫出来后,回到东宫,躺在床上,一闭眼就是青年眸中晃动的泪光、白皙的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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