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狂流鼻涕。
&esp;&esp;他这会儿冷,爱斯基摩人一样地包着被子,左边鼻孔堵着纸巾,眼泪鼻涕一把,呼吸重得像苟延残喘的抽气泵。
&esp;&esp;就这他还怎么接电话啊?他哥听见,又得翻墙了。
&esp;&esp;所以他没接,第二天才给盛恪发消息。
&esp;&esp;本来想说自己睡了。临发送前想起他哥来电时间是晚上九点多……这么早睡不成吧?
&esp;&esp;于是紧急删除,重新编了条理由——哥,我昨天晚上和汤泽视频聊习题呢,手机开了免打扰,弄完我就睡了,所以没接着你电话。
&esp;&esp;汤泽——一款塑料兄弟,友谊是没有的,联系是不联系的,锅是全都背的。
&esp;&esp;傅渊逸都觉得他惨,于是点开聊天框给他发送了一张[猫猫道歉]。
&esp;&esp;被遗忘的汤泽:?
&esp;&esp;被遗忘的汤泽:傅渊逸你又背着我干嘛了?
&esp;&esp;辶免丶:没呢。我就测试一下我们的友谊还牢不牢固。
&esp;&esp;被遗忘的汤泽:自从你有了哥,我们的船已经翻了[再见]
&esp;&esp;盛恪白天不能带手机进教室,没法回消息。
&esp;&esp;傅渊逸等到晚上,等来了他哥高冷的一个字——好。
&esp;&esp;傅渊逸琢磨着这个字,觉得他哥可能是又生气了,于是也给盛恪发[猫猫道歉]。
&esp;&esp;他哥隔了两个小时回了他一句:什么题需要视频说。
&esp;&esp;傅渊逸看着那个句号,忍不住拱在被子里笑,笑得人倒在床上打滚,新换的冰宝贴都蹭开了一个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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