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把塘里的水放了大半,放塘水放了两天的功夫,第三天不深的塘水里,看见大鱼扑腾跑。
佟父喜笑颜开的跑下塘,大鱼都扔筐里挑上来,小鱼放了扔旁边继续养着。
徐仲林知道佟家放塘了,连忙带着徐家几兄弟过来下塘帮忙,人多总比一个人好呀!
一塘的鱼只挑大的逮了一天结束,晚上佟父上来第一时间,就是给徐家送了几条大鱼过去。
“他佟叔,你这鱼不是卖的吗?既然卖的就拎回去,”徐父说什么也不要鱼。
“鱼不值钱,卖也就是个心理安慰,与其便宜卖给人家吃,还不如我们自己多吃几条呢!”佟父摆手回家了。
早上去卖鱼的时候,给家里留了几条,剩下的全挑去府城摆摊了。
卖了整整一天的时间,晚上到家钱袋子打开数数,两大筐鱼才卖了一百六十七个钱,还没去掉三回地保要的地保费十二个钱!
撕破脸的碰瓷
“这是芦苇那啥的钱……”徐父不敢置信的拿着钱看六儿子,眼里都是吃惊和心慌。
徐仲林急忙摆手,走到门跟前朝外看了一圈,脸上都是紧张兮兮的表情。
“我最近一两个月,跟草根忙的不沾家,我们就是忙它呢!”
“佟大叔说,这东西本身做是不犯法的,犯法的是我们是升斗小民,做出了上好的东西,被那些富老爷们知道了眼红,随便给你按个错来,你不犯法也犯法了!”
“所以我们才偷偷摸摸的做,人少累点赚钱也安全点,”徐仲林眼里是止不住的开心。
徐父眸光闪了闪,“我们本份的做香人家,富老爷看了眼红,我们不做了就是,胳膊又扭不过人家大腿的。”
“阿爹说的是,儿子也是这么想,大不了不做线香了呗!”徐仲林无奈的挠挠头。
徐父把钱送去屋里,出来心情平静下来抽了一口烟。
“家里做香的活,我打算交给你阿娘她们做着,我带你们兄弟去给草根的地基挖了,你一会去你佟大叔那边问问,他塘里的活忙清了没有?”
“没忙清呢阿爹,佟大叔今天打算移栽莲藕,我昨晚说今天过去帮忙来着,佟大叔说他只是把塘里浓密的藕移栽一下,让我们还是给草根挖房子重要,”徐仲林回身坐下笑道。
“我还以为你们爷俩都去挖地基了,咋还在屋里闲聊天呢?”徐母朗快的声音传进来。
徐仲林起身走到门口看,就见他娘手臂上挎着筐,筐里有小半筐泥巴藕,怀里还有一小盆炸货。
“阿娘去佟婶子那边了?”
“我在屋后挖地,棒槌过来叫我去给你婶子帮忙,我去了后芦苇娘捡给我的,这是酥鱼,莲藕挖上来的不多,我不要你婶子非给,说是每家都尝尝鲜,”徐母把东西递给儿子看。
“他那塘这么快就挖完了?”徐父走出来惊讶的问道。
“他那塘是今年的新塘,又那么大,塘里莲藕往稀处移移,基本上是没挖到啥藕上来,我还没说不馋吃。”
“芦苇继父就说这不是稀罕东西,非让我拎回来,等明儿咱丫头回门吃个嘴,我看他们两口子真心实意的给,我就拿了,”徐母说到自个闺女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“芦苇阿爹是个实诚的人,给了我们就接受了,年外野鱼回春,让他们兄弟出门帮着逮鱼送他塘里去,仲林拿东西我们爷俩去干活了,”徐父笑呵呵的背手走了。
佟家屋里弥漫着香味热闹,芦苇一边吃刚炸出来的莲藕圆子,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剁莲藕。
棒槌坐在灶洞里烧火,怀里抱着碗吃。
佟父坐在离油锅不远的地方,正在捏麻叶小炸棒,手边还有一扁食包的素饺子等着炸。
“阿娘,采薇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?”芦苇侧头问炸东西的佟母。
“晚上过来吃饭,说今天是冬至节要回来过,这不,你阿爹早早的包了饺子出来,一会给炸出来他们来了正好吃,”佟母洋溢着浓浓的欢心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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