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小两口就在府城做点啥东西生活,”佟母咂咂嘴心里想,都说潘瘸子厉害,这考虑的不也挺好的吗?
“瘸子叔说的没错,各地的气候怪的很,一旦路上遇到病了啥的,也看不上大夫,挺不住人就没了,”徐仲林心有认同的点头
“那成,给他瘸子叔拿一捆下来,年外我去豆庄忙再带给他,”佟父不当回事的说完。
徐仲林上前一步从车里拿一个盒子,“阿爹,这个给耿大夫的,是芦苇专门让我为他寻的。”
佟父接过盒子打开,里面都是细如牛毛的针,“这不便宜吧?”
“三四十贯才买到的,不是说麻头天天在他那泡药浴吗?别家有鸡给鸡有蛋给蛋的,咱们还没什么表示的,”徐仲林侧头看着自己孩子,麻头笑的口水都下来了。
佟母看了心软的连水硬气都没。
“可不,耿大夫那一到孩子泡澡了,大木盆孩子都装不下,也亏的他娘子有耐心,那么老多的孩子,她都能给摆平过来,豆庄里生下来体弱的孩子,到现在就没一个头疼脑热的,我们回来的时候耿大夫给了好大一包药,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给麻头年外泡上。”
“你阿爹的意思年外我们去豆庄住着,还是把麻头送去他家泡,我在家泡多少有点不放心,”佟母很是赞同这话。
“麻头该吃饭了,你抱孩子过去喂喂,晚上两个女婿都回来了,我们安稳的过个节,”佟父收拾好东西跟佟母交待。
“好,”佟母洗干净手抱孩子出门了。
徐仲林留下跟佟父说了说庄子上的事,屋里没人俩人说话就不怎么顾忌了。
“走前那边庄子安排团年了没?”佟父小声问女婿。
“安排了,姑母让我们放心的回来,团年的大肥猪肉,必会在大年饭出现上桌的,晒的腊肉香肠,都卖往了京里一带,吴大人想不到咱们敢去那里,”徐仲林说完看了一眼屋外,就怕说着说着被人听到了。
好话难劝人
“芦苇说沿往平京一带的府城,吴大人不敢伸手查和管,这正好方便了我们,拉着他扯虎皮供给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商们,那些大商知道他,咱们再把言语模糊些,他们自然不会多问,也假装不知道什么吴大人的。”
“凌湾庄花出去的钱,今年连本带利的都回来了阿爹!”徐仲林说完兴奋的要拿布包给佟父看。
佟父一把拉住他,“你用他的名义,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就算嘴里不说,难道逢年过节不来往吗?”
“芦苇想到了这些问题,也故意让孙大胜跟着送了一部分东西,豆庄拢共才多少东西?根本就不够那些胃口大的人吃的,就连今年的冬甜瓜,豆庄都没满足平京里的需求,还是我们帮了一部分才齐的。”
“孙大胜带回去那么多钱,吴大人怎么会不知道缘由?这不正好能跟那些大商对上了吗?芦苇说,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啥当红炸子鸡,而且他目光自视甚高,又不懂里面的弯弯绕。”
“咱们就跟着豆庄参半吃剩的,把平京一带路裹熟了,在自己另立门户脱离出来,生意做小点,人头做熟点就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“最开始用他名声站稳脚跟,就跟我们用广升妹婿名声占南阳城一样,只要初去站稳不被人撵走,后面咱们生存不提他的名字,天高皇帝远的慢慢就能忘了他,又让跟咱们打交道的人心里知道他,”徐仲林说完笑的别提多开心了。
佟父的手来回在椅背上摩挲良久,“那边的布坊起来了吗?”
“起来了,织机的钱不够,只添置了二十台,回来前,我在隔壁府城,新订了四十台织机,南阳城订了十台,青阳城订了二十五台,剩下的孝义表哥会帮忙想法子订,年外豆庄是不是走五彩布了?”徐仲林疑惑道。
去年加今年豆庄拉回来不少五彩线,但是出去的布却没有彩色布,还都是麻布棉布。
“对,芦苇准备过完年亲自出去看看,五彩布她要走走看行情再说,也不一定会织了,佟父叹了一口气说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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