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管家顺着芦苇的目光看,眼里都是挑衅和不屑,知道了又能怎么样?他可是知府家的管家。
苏大柜深深的看了刘管事一眼,都不需要他带路了,他自己亲自带芦苇俩人去了客厅。
客厅里立着两个半人高的火笼子,烧着红彤彤的旺碳,暖如春夏的热气扑面而来,八宝桌上摆了十多个冬甜瓜,吴大人兴致很高的在泼墨写字,书案上摆着两块上好的墨。
徐仲林看了微不可见的皱眉,真奢侈会享受!他从种甜瓜开始,几年加一起,都没舍得吃过超十个甜瓜的,还有墨,芦苇就是做墨的,别说用好墨了,就是普通墨都是用断的。
“你们来了,坐!”吴大人听见脚步声抬起头,冲着芦苇几人笑放下毛笔擦手。
“来人上茶,”吴大人对外吩咐了一声。
徐仲林把手里的东西放桌子上,站在芦苇旁边看外面。
过来送茶的是刘管事,他端了三杯茶放下轻声问道,“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
“去珍馐楼订个包房,今日本官为苏大柜他们接风洗尘,”吴大人高兴的吩咐去酒楼。
“好的大人,”刘管事应声抱着盘子朝外走。
“刘明峰……”芦苇突然出声喊了一声。
刘管事本能的停下脚步,回头看芦苇对他笑笑的招手,兴致很高的拆礼物要拿东西,他抬头看了吴大人一眼,得了许可才转身上前。
“这是我们在安越府郡带回来的特产,你拿去酒楼那边让做出来,也给吴大人尝尝味道,”芦苇把礼盒里拆的一份菜拿给刘管事。
刘管事余光看吴大人一脸的好奇,他上前两步双手接过菜。
“你等下再走,吃鹿肉怎么能少了红汤配的!听卖鹿肉的老板说,这个必须得温热的红汤才好吃,”芦苇低头嘟囔着翻找东西。
“红汤是何物?”吴大人听了奇怪。
“红汤是泪中血呀……”芦苇忽然抬手快如闪电的挥手,手里锋利的刀,狠狠的插进了刘管事的左眼里。
屋里立刻响起凄厉的惨叫声,接着就是刘管事倒地,抱着脑袋打滚嘶喊。
事情发生的太快了,吴大人被厉声喊的心头一颤,苏大柜第一时间伸手护住吴大人,目光警惕的看着芦苇徐仲林。
“徐娘子你这是做何?”吴大人陡然怒喝问芦苇,简直放肆!当他面都敢对他的人下手。
“发生何事……?”胖护卫带人呼啦啦的跑进来看情况。
芦苇没回答他们,走到刘管事跟前,抬脚踩住刀柄轻轻碾压推动,任凭脚上血糊糊的手扒拉她不挪动,看着脚下疼的发颤的人越发用力。
“卸磨杀驴的做法太早了点,你做就做了,偏偏做的不干不净的恶心人,不过当了几个月大庄头而已,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?”
“你也不想想,我跟我阿爹能走至今时今日的位置,可不是凭点嘴上功夫,随便护卫两句就可以了,阴诡的手段会用的百事无忧,用不好连皮带骨拔根而起,”芦苇一字一句的看着吴大人说完。
脚下的刀又进了一寸,刘管事疼的浑身没力气,身体抽抽的跟电打了一样动弹,双手抠着芦苇的脚掰下去。
“你得感谢我阿爹有条命在,也得感谢他全须全尾的,他要是不齐全了,我应该会学吴大人挥刀,听说孩子的血精纯,祭刀刃最好用了,吴大人你有经验吗?”
“毕竟吴家的孩子多,又是所谓的高贵的世家子,应该看过很多的好东西,比我等草民有见识的多,你传授我点经验呗!”
“免得我做的四不像,如孩子死了奶来了这样的蠢事,我私以为,这是脑袋长屁股上了,才能想出此昏招做此等蠢事,你说呢?”
吴大人目光冷冷的看着芦苇,没有回答她的话,双手握拳凸起青筋,如果眼神能杀死人,芦苇恐怕这会都死一百次了。
“徐娘子你无凭无据如何断定……”
“胖老头,咱们认识几年了?”芦苇似笑非笑的嘲讽问胖护卫。
胖护卫抿着嘴龛动了半天,“你今天不出手,我们大人根本不知他的行事。”
芦苇讥讽的扯扯嘴,“给你一个面子,毕竟打狗要看主人,这是你们府衙的人还给你,我一介女子,胆小懦弱见不得打杀,做事更是鼠目寸光,打今儿起来豆庄再无我与我阿爹了,大人没意见吧?”
“怎么?佟妹子为了一个刁奴,与兄长生分了不成?”吴大人推开苏大柜走出来笑问。
“不是草民与大人生份了,是大人与草民生份了,我阿爹用全部身家置办下豆庄,豆庄没有盈息时,大人眼里可没我这个妹子!”
“而今豆庄几大产业日进斗金了,我们只落下了白忙不说,我阿爹还差点丢了性命,现今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。”
“大人平日一口一个亲阿爹的叫着,哄着我们拿出豆庄后,出了这么大的事,围在我阿爹身边的亲儿子不见了,更是把害了我阿爹的人,明晃晃的用在府邸当管家,大人说不知情,很难让我这个妹子再为兄长尽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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