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走着瞧。”
凤淳蹭的一下起身,死死的盯着陈幺娘咬牙切齿道。
“你今天来见本官,难道不是说事而是来发疯的?本官再不光明磊落,何至于对给自己卖命的人下黑手?我看你当真是越来越放肆无忌了。”
“别看自己得了陈氏船场牌匾,就一副反天的贱骨,本官要是找你茬有的是办法,六弟如今可不在楚溪郡了,你还是收收脾气为好。”
“是吗?那我等贺大人来找我茬,明儿我就在船场茶楼候着你,你不来,可别怪我下错了手。”
“我,陈幺娘,前不久刚上过皇上御笔圣旨的,你敢对我如何呀?”陈幺娘嚣张的说完甩袖而去。
凤淳眼睁睁看人走了,气得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。
他不明白陈幺娘怎么会突然翻脸了?莫不是他的人背着他行事了?她之前也是喜怒无常,不过那界限把握的很好,从没像今天这般直接撕破脸直白说。
难道真如她所说,自己人暗中对他们下毒手了?凤淳百思不得其解,可心里却又隐隐的烦躁不堪,陈幺娘掌控不住了他却没有好用的人。
“来人,”凤淳平复了一下心情喊人。
“大人,”很快有小厮跑过来应答。
“去帮我查点东西,”凤淳说完对小厮招手附耳让过来,轻声交待了好几句。
小厮得了命令飞快的跑了出去。
陈幺娘从府衙出来跳上车,马车里泼皮怪一直在等她。
“如何?贺大人同意了吗?”
陈幺娘嗤笑一声,“他那人贱的很,做人狡猾又贪婪,想自己独吃几条大鱼,还不愿意沾鱼腥子。”
“竟打主意让我出面,替他周旋得罪祝将军,我能让他如愿才有鬼,我直接模棱两可的跟他撕破脸了。”
“明天他要是如约来茶楼露面,咱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,他要是不老实,我就当众踢破碗,他如今可是罪身,最沾不得碎渣子片了,我让他死都死不回去……”
“小五,”泼皮怪伸手握住陈幺娘的手,脸上都是不赞成的严厉。
“你现在太激进武断了,事情还没到如此激烈的地步,目前几方人相互牵制真是最好的了!”
“你若是执意打破一方平衡,你赔进去亏了不说,还便宜了盐府和老大他们不划算。”
陈幺娘略有疲累的闭了闭眼,哑着嗓子说道。
“我今天不跟凤淳翻脸,他明天不仅不会出面去茶楼,他还会把我搂到的钱一把拿走,与其憋屈累一场不如捅开得了。”
“你呀!最近真是累昏头了,一门心思都放在争斗上了,”泼皮怪放开陈幺娘的手笑眯眯的说她。
“二哥怎么说?”陈幺娘迷惑。
“明天谁不知船场茶楼有热闹看?既然是圣物热闹,各衙门的人岂有不去沾光躲着的道理?别人去不去无所谓,只要祝将军人到场就行了,咱们给他来个鱼子回春水。”
“到时候你收到的钱,也别想捂着揣怀里了,不如当众……”
泼皮怪神秘的在陈幺娘的手臂上,划拉了两下挥出去。
陈幺娘眸光沉寂下来,靠着车壁来来回回想可行性。
“小五,明儿当众收到的钱,你肯定是没法独吞的,不如索性做个敞亮的顺水人情,如果贺大人给脸过来露面,你可以象征性的捐些给府衙建设用。”
“如果贺大人不露面,你就当众把钱给盐府的人,言明沾皇上恩赐圣物的钱,咱们理该一分不剩拿出来买盐,到时候卖盐回来的钱,捐一半给驻兵营做粮饷用。”
“这样盐府、驻兵营、及府衙三个衙门,其中有两个见钱了,都会站到你这边来,你完全不必理会剩下那个缺角的。”
泼皮怪对盐院衙门了解最清楚,他们愿意掺和进来,很大原因,就是要你真金白银拿钱买盐,而且一万两的盐,只给你七千两顶天了。
“我怕不如三哥所想,”陈幺娘沉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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