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得嘴皮子干了,才从喉咙里干哑的挤出一句担忧:
“anl,我已经开始担心你被bert叔叔抢走这件事了。”
塞缪尔护送贺松风来到吃饭的地点,有专人为他们拉开木门,请入其中。
已经入座的成熟男人抬头看去,目光首先锁定在紫藤花坠下扫过的那张漂亮脸蛋上,然后才是他那位侄子塞缪尔。
塞缪尔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。
因为bert的眼睛已经开始长在贺松风身上,而塞缪尔是小辈,对方的觊觎甚至是可以摆在台面上的事情。
塞缪尔在场,贺松风不敢回应,只是害羞地藏在背后。
直到塞缪尔挽着他入座,示意坐下,他才会有所行动。
在塞缪尔的规训里,饭桌上的anl只需要坐得规矩,将双手叠放在膝盖上,头颅微微压低,做一个被主人炫耀的完美无瑕的美人摆件。
被调教好的美人,没有理由不成为抢手货。
对面的成熟男人主动向贺松风伸出友好的问候,他用流利的中文表示:
“你可以叫我bert,但我有中文名,窦明旭。”
贺松风没有回应,而是侧头等候主人的命令。
塞缪尔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为什么要特意用中文?听不懂,是不是在说很危险的话?
他已经开始后悔带贺松风来见bert叔叔。
他害怕炫耀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金丝笼里的小鸟被强行撬开掳走。
塞缪尔代替贺松风握住那只伸过来的手,直接把好意推回去:“叔叔,这是我的男朋友anl,不久前你见过的。”
窦明旭重复了一遍“anl”,饶有意味地看着贺松风。
塞缪尔不允许叔叔选择性耳聋,又一次强调重点:“没错,anl是我的男朋友。”
贺松风耳边的紫藤花轻佻飘摆,他的眼珠子也开始不安分地转动。
塞缪尔回过头, 发现这些攒成团如雨线的紫色花朵、绿色藤蔓遮住他的视野,让他没办法直接看到贺松风那张漂亮的脸蛋。
他手指点在贺松风的鬓边,贺松风垂下眼皮, 允许塞缪尔贴近他,帮他拨开这些小巧、漂亮的紫藤花。
贺松风在塞缪尔动作的尾声抬手,轻柔地拢在塞缪尔的手背上, 领着对方将动作延续, 这一长串花朵塞进发缝里,让这一切都尽善尽美,符合塞缪尔的想法。
两个人的手指贴在一起,暧昧地拨弄柔软头发的缝隙, 在无数的缝隙里找准一个位置后,径直地插进去。
手指笔直地一再往深处进,留下一些东西后,便抽手离开。
若隐若现的紫藤花簪在贺松风的发圈里。
浅金色头发的轻飘飘, 被恰到好处的颜色与花纹压出不轻不重的存在感,乖巧安静的存在于男人们的视线里。
贺松风不争存在感,只在男人们看过来的时候,给出自己毫无力量感的美丽。
“anl,今天有参加秀场吗?”窦明旭询问。
“有的,叔叔, 他那时向你主动问好,你忽略了他。”
塞缪尔的手臂贴着贺松风的手臂坐下。
这时, 侍者敲门, 等候片刻开门进入,跪坐一旁,低头为三人送茶, 平稳地推入桌面。
“嗯?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,你在场吗?”赛明细又一次把问题抛到贺松风身上,主动问他,而不是问塞缪尔。
“有的,叔叔,我确信你无视了他。”
塞缪尔不满地立刻抢答。
窦明旭的表情在塞缪尔两次抢答里沉下来。
他的眼睛因为混血的缘故,是棕黑色的,这让他看上去更加地阴晴不定。
这抹阴沉,清晰地擦在塞缪尔清澈明亮的绿瞳里。
“塞缪尔,我知道你想为你的情人装裱身份,但如果她只是一枚不会表达的装饰品,就展示不出任何价值。”
窦明旭端起来的茶杯底在这时不合时宜地撞在桌上,像警报响起。
塞缪尔挺立张扬的背展骤然收敛。
他的头颅被茶杯底压下来,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攥成拳头,不服气却又不得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勉强道歉:“您教训的是,bert叔叔。”
他的拳头越攥越紧,脸色也一并铁青,嘴角边的肌肉不服气地抽动。
暗暗地怒意,从掐紧的指缝里渗透出来。
“……你对今天的秀场有什么想法吗?”窦明旭看向贺松风。
贺松风则立刻看向塞缪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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