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明旭左手捏住贺松风的大臂,固定住位置后, 他的上半身向内含住,同时向前低下去,俯身低头。
男人才醒,身体温度还没来得及降下去,口腔里的温度也是一样的。
当舌头表面第一次碰到小臂皮肤的时候,贺松风被烫了个一激灵, 但又因为窦明旭提前把他的手箍住,导致贺松风哪怕被烫着吓到了, 仍然躲不掉, 只能像一块白花花的嫩肉,被活生生的烫到蜷缩。
滚落的血珠被男人一一舔走,窦明旭不是从伤口开始舔, 而是从血液延伸的最下方开始的,一点、一点动作大开大合的,肆意卷走那些裹挟漫布的红色血液。
第一下,舔成粉红色,第二下就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淡色痕迹。
窦明旭的嘴唇被染得鲜红,血液的味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甜美,它甚至是腥臭的,带着刺鼻的铁锈味的。
只是贺松风的存在,为血液增添了附加意味,就像在舔雪糕筒顶部的莓果糖浆,鲜红鲜红的,舔进嘴里冰冰凉凉,还带着贺松风身上独有的肥皂水的清新。
很快,贺松风手臂上的红不再是血液的红,而是被窦明旭的舌头刮出来的红。
对方刻意的避开出血点,就是贪婪的想要吮走足够多的气息。
吃饱喝足,直到贺松风的手臂都在战栗的时候,他才不紧不慢地向上移,来到真正的出血点。
粗糙的舌面顶在柔软的指腹上,包裹住使劲一瞬,一阵强烈的刺麻从伤口传来,贺松风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血液正在被窦明旭一一抽走。
这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感受,尤其是眼睛里能直白地看见贪婪吮吸血液的人是窦明旭这件事。
明明不久前还把他往外推,说他不配。
一转眼,就变成了含住手指尽情吮吸的婴孩般的存在。
任谁来看,都会觉得荒谬,贺松风也不例外,他平静的嘴角,轻盈地翘起。
窦明旭的舌头绕着伤口打圈,舌头灵活地拨弄伤口被隔开的两侧皮肉,舌尖顶着伤口下的一点的位置,贴着伤口的口子,舌尖紧紧怼着往口子里面钻。
伤口小小一道竖长的口子,却在窦明旭这里被舔成了隐秘森林一样的存在,舌尖非要往细长里顶,恨不得人造一个蒂出来给他搔动。
说是止血倒不如说是在口……
“你不要这样。”
贺松风的眉头微微蹙起,他并不喜欢被窦明旭这样意淫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性别,不希望被任何人扭曲。
光是□□手指已经无法满足窦明旭。
他的身体并没有被时间推移而冷下来,反倒越来越热、越来越烫。
他的喘息、鼻息,还有体温,都在逐渐升高。
他松开箍在贺松风手臂上的手,下一秒钟便掐在贺松风的腰上。
不仅仅是简单的掐腰,这双手甚至不请自来到擅自从衬衫下摆摸进去,让掌心能够毫无阻隔的触摸到贺松风最细腻的皮肤。
“故意勾引。”
窦明旭的视线上下扫视,刻意在头发、衬衫下摆还有已经被吸得发白的手指的地方停顿一下。
贺松风点头,同意对方的说法。
“塞缪尔马上就要来了。”
窦明旭把贺松风抱上大理石的台面。
贺松风没有穿裤子,臀部及大腿上侧被大理石的寒冷激得浑身猛然颤抖,身体往上跳,很快就失去重心,直挺挺摔进窦明旭的身体里。
他双臂绕过窦明旭的肩膀,小心翼翼地往下坐,一点一点适应温度。
“时间够吗?”
窦明旭问。
这时贺松风的双腿已经被窦明旭架到他自己肩膀上,再往前一点那可就不算是调情了,而是奸/淫。
贺松风不语,他也没拒绝,选择权全都在窦明旭。
窦明旭低下头去,他准备含住一些更有意思的东西。
可现在是白天,没有朦胧的夜色模糊性别。
他低下头就能看得清清楚楚,看清楚贺松风是个男的,而他看去的地方没有他想要的,有的只有本不该在这具身体败他兴致的玩意。
窦明旭身上的温度骤然急冻,他的呼吸缓下来,他的态度也跟着冷落,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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