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个凉菜方子不过是锦上添花,但于我们孤儿寡母来说却是救命稻草。”
闻言,方继越没有想到眼前的哥儿竟然是寡妇,眼神落到一旁的男童,联想到自己方才说的话,方继越不知为何生出心虚之感,好似自己刚才真的在欺负一对孤儿寡母般。
摇头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,方继越道:“你说的有理,三百两少了些,我出六百两如何。”
语句虽是反问句,但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,显然他觉得面对六百两的巨款,身前的哥儿不会再拒绝了。
六百两确实不少,只要不嫖不赌,足够顾霖和郑颢在县城里衣食无忧了。
但顾霖仍然没有被打动跟着对方的想法走:“让我彻底卖断凉菜方子是不可能的。”
年轻哥儿话落,方继越眉头深深一皱,好似在思索该如何说动眼前的哥儿卖掉凉菜方子。
顾霖不管对方此时在想些什么道:“方少东家不如听听我的想法,我这里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。”
方继越抬头,挑了挑眉不置可否。
顾霖也不在意对方略带轻慢的态度道:“我可以将方子卖给福满楼,但有时间期限,以三十年为期限,前面三十年,福满楼卖出凉菜所得利润需分我三成,且在这段时间内我和福满楼都可以卖凉菜。过了三十年后,凉菜方子便彻底是福满楼的了,如何?”
这是顾霖早就便有的想法,他虽想卖掉凉菜方子,但从未想过贱卖。
听到顾霖的话后,方继越嘴角挑起一抹笑,一改之前的大方爽朗,显得格外轻佻不正经:“这般听来,我福满楼花钱买了方子后非但得不到半点好处,而且酒楼的生意还会受到影响。”
他抬眼,似笑非笑地看向顾霖道:“顾老板,天底下可没这般好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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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霖面不改色,他拿起身前的饮子润了润嗓子道:“我是诚心想要和福满楼合作。”
他抬眸看着方继越,目光不躲不闪道:“方少东家所担心的福满楼的生意会受到影响这点,尽管可以放心,我做的是小本买卖赚的是普通老百姓的钱,而福满楼的顾客非富即贵,我便是有这个心也没那个力。”
顾霖为人没有一味的清高,他知道在生意场上,该捧人的时候就得捧。
男子脸上的轻佻慢慢散去,他看向顾霖的目光炯炯有神:“这笔生意我同意了。”
见对方一改方才的软硬不吃,直接做下决定,顾霖心中生出讶异,他还以为自己需要费上不少功夫才能让对方答应。
看到身前哥儿脸上的惊诧,方继越的笑容愈加放肆,他手一扬打开扇子道:≈ot;于我等商人而言,利益未有冲突时自是以和为贵,顾老板既然提出双赢之法,我又何必心胸狭窄盯着那一点利益苦费功夫呢,天下诸多好处,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独占了去罢。≈ot;
惊讶于对方会有这般豁然超脱的思想,但和这种人合作无疑是最好的,顾霖由衷而发,笑道:“方少东家目光高远。”
方继越自信于自己的能力与眼界不假,但被一个容貌不俗的哥儿当面夸奖,向来吊儿郎当游戏人间的方少东家有些不好意思,羞红了耳根。
旁人或许没注意到,但郑颢一直观察着对方,自然察觉到对方的异样,他眼神冷凝下来。
“那便签订契约罢。”
方继越让人上纸笔,挥笔写下契约,签上自己的姓名后给顾霖,顾霖接过后低头一看,眼神一顿,发现纸上许多字都是自己不认识的。
但也并非全然陌生,这些字很像繁体字,连蒙带猜,顾霖看懂了契约内容,确认没有错误后,他签上原主的名字。他再次庆幸,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的次日便去看过原主的户籍,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签字。
方继越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讶,本想让眼前的哥儿按手印,却不想对方竟然识字,这可不像普通人家出身的哥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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