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好见状,二次出言宽慰,“倒也不必勉强……”
宋携青的嘴角挂着抹笑,他将祝好的下颌挑起,“你倒是挺善解人意?”
祝好在这短短的八字中,竟品出一丝宋携青的切齿咬牙。
他忽生逗弄她的心思,与她越贴越近,只一毫便要再次吻上,“既如此……我们再试试?”
宋携青见身下紧绷的祝好,他笑了笑,二人鼻息相缠,将要吻上之时,他在祝好的额间弹出一指,青光乍闪间,祝好沉沉睡去。
他微抬手指,祝好落地的裙裳在瞬间穿戴齐整。
宋携青踏出旖旎未散的屋室,扫了眼斜倚在窗下昏睡的妙理,接着才将视线落在庭院——与百年前相差甚远,虽然布局依旧,可院中多了人气,空地上栽种各色花草,廊下摆着盆景,斜里悬着秋千,尽是小姑娘家的作派,唯有正中一颗百年石榴古木蔫蔫,宋携青挑眉,此宅有了女主人竟是这般生机盎然的模样么?
宋携青步前,方推开宅门一角,门外竟兀立着一人,正是施春生。
施春生原在赋云裳候着祝好,然近午时,仍未见她赴约,通过方絮因得知祝好去了刑狱见祝岚香,他很是忧心,加上忽骤急雨,也不知她可曾携伞,何况她的身子那般羸弱,受不得半点风雨……
他追到刑狱,祝好却已离开,施春生一路借问行人商贩,据闻祝好被一郎君拽着奔走,朝向当是祝宅。
施春生疾往祝宅,尚不及叩门,宅门自敞。
眼前的男子身量奇高,神清骨秀,他认得此人,是祝好的前夫。
彼时,宋携青衣襟松散,束发凌乱且润湿,他的颈泛红,身上不可避免地染上祝好的药味,甚至可闻女子表汗的黏腻异香,宋携青下唇红肿,唇角沾着女子嫣色的口脂。
因施春生鄙弃的目光,宋携青才发觉自己眼下如事后放浪的模样,他抬袖理了理。
施春生横眉攥拳,他平日最是守礼晓理,然而此时,当即挥出一拳。
毫无章法可言。
宋携青偏头避开,他一扫施春生,眸色幽邃。
此子应是第四代,施春生或多或少流有他胞弟的血脉。
施春生诘问:“你到底是何人?”
施春生本想问他算祝好的什么人,岂知气急攻心,误了嘴。
宋携青抱臂,“你祖宗。”
言罢,他竟觉好笑,宋携青与后辈头一次晤面,他竟为姑娘对他大打出手么。
施春生只当是他浑话,觉着此人更是放荡,“你与翩翩既已和离,怎可私入她住宅?”
宋携青虽已离开淮城一载,可他既是此城的守神,子民的桩桩件件他皆了若指掌,自然也知和离是祝好用以堵众口的权宜之计。
于是,宋携青道:“不过取个旧物。”
“宋公子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正如一年前你想娶便娶,想弃就弃?你与翩翩方成婚没几日,便将她一人落下……”他逼视宋携青,一字一板道:“你不配为她夫君。”
宋携青凝眉,许久,他道:“那我不走了。”
剑拔弩张之际,主屋大门敞开,祝好神思错乱,见二人双双对立,隐约有股不可名状的气氛,她小跑上前,将
二人往后各搡一步。
施春生见祝好裙裳齐整,仍是不免侧问:“他可有欺负你?”
此问一出,祝好陷入苦思,她记着,行去赋云裳时撞上宋携青,之后,她被他一路拽着回到住宅。
他亲了她。
浅酌却绵长的吻。
除此之外,并无它事……只她有一事不明,她为何在榻上醒来?她……睡着了?
祝好移目宋携青,此人面上倒是坦荡,只着装打扮略显潦草。
昏睡在窗下的妙理转醒,三人耳闻动静纷纷回头,施春生见祝好不答,只好问妙理,“宋公子可曾欺负翩翩?为何你在外小睡?”
妙理将将醒,思绪乱作一团,她乍闻此问,怔了怔,“……未曾。”她缓缓道,“昨夜了无睡意,方才难捱困倒,倚着窗便……”
祝好目露疑色,却不多问。
她自知眼下气氛吃紧,何况已至午时,想来量身裁衣是不及了,祝好便对施春生道:“他……他年前行商不利,金银尽亏,回来取些用物,该是他的,我应当还,春生,若你明日得空,可随时光临赋云裳。”
施春生怎会悟不出祝好此言?既如此,他只望宋携青与祝好及早解决私事,好彻底分门别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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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咳咳咳咳
虚晃一枪
现在要是真的做完恨了,我还怎么写()
下次尊嘟作恨,会在前一章先在作话表明几点发(懂得都懂)
每个人都应该是自己的主角呜呜呜呜(其实……我是想说),我真的很喜欢把这本的配角再拎出来独开一本hh
月神松樾跟前几章的锦鲤小妖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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