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忽然想起来家里窗户没关,我回去一趟,”他优雅的起身,拢紧了开衫针织外套,与莱森太太道别后便赶回家。
到家后路薄幽却没往楼上走,他在门口脱掉外套,将一个微型耳麦戴好,边换衣服边去后院。
“听得到吗?”
开门前他轻声问,耳麦里起了点杂音,乌今雨的声音很快传来:“听得到,出发吧,我给你当眼。”
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机车驶出街道,架势的人穿着一身灰黑色相间的机车服,冒着细雨疾驰入上山的道路。
参赛选手的编号帖纸有定位,每人十个,陈夏的刚刚用完了,他需要返回猎物存放区领取新的。
可他刚才找猎物进得太深,已经与大部队拉开很远的距离,返回会很浪费时间,他有点不情愿。
可没有那个帖纸,杀死的猎物就不算他的。
为了得第一,他只能循着记忆往回走,途中经过一处溪谷,他停下来,蹲在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下清洗双手。
之前弄帖纸的时候沾了不少血,考虑到猎物存放区有摄像头,妻子也许会看到,他想保持干净出现。
而且这样也能避免无意中弄脏衣服。
“他目前停在溪边,你十一点钟的方向,往前开,”乌今雨易容成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的模样,坐在一堆仪器后面盯着自己的电脑边看边指示。
路薄幽上身压低伏在机车上,从山林间穿行,雨天道路湿滑,但他开车的技术意外的好,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来。
“看到前面立的‘熊出没’警示牌了吗,那条溪流就在它后面,大概一百米左右的位置,你注意距离。”
“收到,”头盔下清悠的嗓音响起,路薄幽放慢了速度。
路过那块警示牌后,就十分谨慎的停下,将车藏进灌木丛中,矮身快速的往那边摸过去。
树林里叶片汇聚的雨滴往下落,有时比林子外的雨还要大。
路薄幽戴着手套抹了下头盔镜,距离那边二十米左右时,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绿叶间站起来,身上的白色衬衣被雨淋的湿透。
找到了。
他屏住呼吸抬手,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瞄准目标的头颅。
那边的人很警觉,他似乎听到了动静,刚要回头,路薄幽快准狠的扣下扳机。
子弹精准的命中陈夏的后脑勺,溅起一片血雾,瞬间就将他的衣领染红。
他身形一僵,扑通一声倒进了溪水里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
路薄幽:我会把每一任不听话的老公变成尸体~
还是路薄幽:……哈哈,开玩笑的,听话的也变
不想吓到娇弱的妻子
“搞定~昭昭,在山下那个废弃公交车站台后面等我,”路薄幽收枪,骑着车下山。
整个射杀过程干脆又利落,就好像被他杀死的不是他朝夕相处的丈夫一样。
路薄幽的枪法很好,过去却很少用到,一来是枪杀尸体上留下的痕迹太重,二来他更倾向于杀人于无形的方式。
他听说很多人在开过枪后的瞬间,会有种兴奋的感觉,就好像在做飙车、竞技等某些极限运动时肾上腺素会飙升那样。
可路薄幽没体验过那种兴奋感,从第一任到现在,他每一次都很平静,平静到就只是在完成一张清单上的任务一样。
但其实也不全是这样,比如这次,他淋着雨下山的途中,忽然想到要给陈夏订一个最好的棺木,这次不再洒花籽。
又突然想起他也有过很不平静的时候,是在他小时候第一次拿起刀时,不过不是兴奋而是害怕。
他当时害怕的要疯了,整个人都在抖,把全部的希望和安全感都寄托在了那把刀上。
可笑的是,那只是把切牛排的餐刀。
“啧!”他很久没想起这些了,今天真是奇了怪了。
头盔下路薄幽不爽的拧起眉,将自己突然烦躁的情绪怪到过分阴沉的天气上。
机车停在废弃站台后时,迟昭已经等在那里。
两人沉默且快速的互换了衣服,离开前,迟昭跨坐在机车上,咧着嘴冲他竖起大拇指:
“说好了,这次忙完咱们仨就出去玩,我要去海边冲浪~”
“好~”路薄幽整理着衣服,低垂的眉眼温柔,面对着一起长大的同伴,刚才的烦躁终于散去。
车子低鸣一声驶出,他过了片刻才拿起迟昭留在站台的伞,撑开后走入雨幕。
却不是回家。
现在是下午五点左右,距离猎人比赛结束还有一个小时,他要像一个体贴的家庭主妇那样,提前去准备晚餐食材。
这是留下不在场证明和装作不知情的重要一环。
乌今雨在耳麦里提醒:“参赛选手都开始往猎物存放区赶了,目前还没有人察觉到陈夏不在,你可以按照计划进行,差不多在比赛结束前会有工作人员去清场,到时候应该就能发现尸
海棠情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