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薄幽记得丈夫似乎很喜欢爬到?天花板上去,便再次仰起头朝上面看,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,但他发现了?不同?之处。
自己头顶上方的这片黑它是流动的,偶尔会有一些?湿润的液体从上面滴下来?,偶尔还会有微弱的蓝紫色电流快速闪过,那沉沉的阴影就会疼的抽动一下。
“老公,”路薄幽仰着脸,心里疼惜,但面上努力维持正常,嘴角扬好看的笑轻声问他:“你不想见到?我了?吗?”
头顶是阴影蠕动了?下,显然不同?意这种说法,并且对这种说法感到?急躁,数条触手更是急迫的爬了?出?来?,睁开一只只没受伤的眼球看向?路薄幽。
那些?眼睛遍布洞穴的顶部,像一片红色的星海,每一只都直勾勾的,牢牢的盯着他。
像要将人洞穿,将人吞噬,但不知为?何,它们?就是不过来?。
路薄幽叹了?声气,低头,车灯的边缘照着他莹白的脖颈和侧脸,比玉的质地还要柔和:“可我想见你。”
他小声说,嗓音轻软。
四?面八方环绕着这一处空地的触手全部都愣了?瞬,飞快朝他的所在?处爬了?点,上面的伤口立马涌出?鲜血,它一顿,又往回缩。
路薄幽这次没给?它机会,忽然快步上前,一把抱住了?其中一条触手的尖端。
被他环抱的瞬间,那触手兴奋的颤栗起来?,抖动的十分剧烈,上端睁着的红色眼球立马溢出?清透的液体来?。
像在?哭。
随后?那只爬在?洞穴顶部的怪物缓缓往外爬,黑色的液体从上面垂下来?,不断的浮动,最后?慢慢的汇聚出?了?一个人类的上半身。
一张阴翳俊美的脸,一双猩红的瞳,和一副伤痕累累的身躯。
那些?触手上的伤非常严重,即便是拟人的身体也没能修复,一个个血口子触目惊心。
这让它饿得要命,尤其是,世间唯一让它有欲望的人就在?眼前。
它根本不敢靠得太近,每一口呼吸里都是老婆香甜的气息,它必须全力克制自己的食欲,才?能避免伤到?他。
可是真的好饿,没有化?出?人类躯壳的下半身,那些?扭曲狰狞的触手每一个口器都在?往外流口水,甚至比它流出?来?的鲜血还要多。
它根本不敢让妻子看到?。
如此肮脏丑陋的自己,如此充满破坏欲的它,如此想要把妻子啃咬舔舐吞噬殆尽的怪物。
老婆不要自己,是应该的。
理智这么认为?,可在?这件事上它从来?没有理智,所以愈发痛苦。
陈夏站在?阴影当中,像第一次见到?路薄幽时那样,眼里满是欲念,渴望,却又比那时候多了?一丝克制与不安。
他盯的一言不发,目光痴迷,路薄幽就往前走了?一步,靠得更近了?些?。
熟悉的气息对彼此都是最好的抚慰剂,陈夏目光一垂,小心翼翼的抬手碰了?碰老婆眼下的那颗泪痣。
是温热的,没有消失,不是在?做梦!
他瞳孔一缩,眼里的狂躁瞬间散去,整个身体倒了?过来?,用力的抱住路薄幽。
“老婆……”
沙哑的几乎听不清吐字的嗓音。
明明前不久还在?暴躁发狂,进入自毁状态,引发暴雨引来?雷电,活像一个要毁灭世界的诡异生物,但只要老婆出?现在?他面前,他又会转瞬间安静下来?。
喉头呜咽两声,发出?一些?不太明显的哽咽,像只受了?委屈的小狗。
路薄幽抬手抚了?抚他的背,又低头在?他肩头上亲了?一口:“我回来?了?,你怎么……唔!”
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,剩下的话没说出?口,被突然抬起头的人用唇舌堵住了?。
他吻的非常急,冰凉湿润的舌急促的往里钻,抵开路薄幽的齿关,疯狂的侵略他柔嫩的口腔。
将舌卷住,又不断的刺激最为?敏感的上颚,被吻的人毫无招架之力,只能张嘴着迎合,任他汲取自己的一切。
两人呼吸渐急,又越来?越粗重,一些?搅动亲吻的声音变得越来?越湿润,间或溢出?的带着难耐的闷喘在?空旷的洞穴内被无限放大。
那些?爬满地的触手早就缠上了?路薄幽的双腿,钻进裤腿里,一路往上爬。
他被吻的缺氧,乌黑的瞳孔有点散,这些?触手冰凉又滑腻的触感将他唤醒了?些?,而一口咬住臀肉的口器带来?的刺痛更是让他彻底清醒。
“啊!”他低低的惊呼了?声,双手赶紧按住丈夫的胸膛。
“——别、”
路薄幽湿漉漉的目光看向?光柱里飞舞的尘埃,被他叫停的触手缠紧他的大腿还在?蠕动,锋利的口器这次将啃咬落在?腿肉上。
含住一点,尖齿轻轻的咬下去,不需要破开皮肉,就会得到?老婆的一声媚而长的呜咽。
像撒娇,像求饶,更像对着他发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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