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昭生迅速从床上爬起来,站在床边,整理着被弄乱的衣服,脸色铁青,嘴唇紧抿,显然气得不轻。
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勉强压下怒火,扫过秦屹川后颈那惨烈的伤口。
他没有追究刚才那个荒唐的吻,而是指着他的后颈问:
“为什么?”
秦屹川愣了一下,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为什么要用这种蠢办法挖掉它?”江昭生的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,“徒手挖腺体?秦屹川,我看你的脑子才是真的被沈启明信息素烧坏了。”
秦屹川忍着痛,摸着脑袋解释:
“当然是为了你啊,那个东西在散发沈启明的信息素我不能让它再影响你我”
他的话被江昭生一声无情的嗤笑打断。
“为了我?”江昭生看着他,眼神里充满了他熟悉的、看白痴一样的怜悯,“你明明有无数种更好的方法处理这件事。”
“你可以告诉我啊,让我想办法帮你安全地取出来,顺便还能仔细研究一下这个该死的器械,看看能不能反向追踪,或者搞清楚它是什么东西。”
“不取出来也有很多办法,你可以带着它回去,假装任务失败,顺理成章地做双面间谍,暗中跟我通风报信。”
“这难道不是更有价值的选择吗?”
“但是你,”江昭生怒其不争地锤了一把他的肩膀,“你选择了最有病、最不过脑子、最蠢的做法。”
“徒手把它挖出来!破坏它!除了让你自己废掉半条命,打草惊蛇,还有什么用?”
秦屹川彻底愣住了,张着嘴,看着江昭生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的脸颊和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。
一瞬间,他的自我感动和悲壮情怀碎了一地。
对啊…
还可以这样
他当时怎么就只想到了最惨烈的一种方式呢?
秦屹川眨了眨眼,巨大的疼痛和智商上的挫败感一同袭来,他只能张开嘴,呆呆地接了一句:
“对哦?”
江昭生看着他这副蠢样子就来气,在他身上踢了两脚,狠狠瞪了秦屹川一眼,抓起剩下的绷带和药瓶,转身就走。
秦屹川一个人躺在房间里,捂着剧痛的伤口倒下,看着天花板,脑子里反复回荡着江昭生那番话和最后那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……
他绝望地闭上眼睛,恨不得刚才直接死在那个美梦里算了。
完了。他不仅差点把自己作死,还用信息素骚扰、甚至试图强吻江昭生,最后还被全方位地鄙视了智商和行动力。
就在这时,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。
白誉端着杯水,斜倚在门框上,也不知道偷听了多久。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漠地扫过床上狼狈不堪、一脸生无可恋的秦屹川,又瞥了眼江昭生离去的方向。
他推了推眼镜,语气悠然地开口:
“‘大小姐’?叫得真亲热啊,随便给人起外号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不过,比起称呼这种小事,”他话锋一转,冷冰冰地嘲讽道:“靠自残和耍流氓来博关注,手段是不是太低级了点?”
“我有必要帮江昭生检查一下,比如流浪狗有没有染上什么不该有的脏病?”白誉的笑容放大,却毫无温度,“感觉你们这样的人,为了任务,似乎也没什么‘底线’可言,不是吗?”
秦屹川:“!!!”
客厅里,正仰头喝水的江昭生被卧室里突然传来撞击声惊得一顿。
紧接着,便是秦屹川几乎破了音的咆哮,穿透门板:
“江昭生!你‘舔狗’疯了!他他爹的有病吧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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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秦屹川:请求苍天赐我江昭生做老婆
嘿嘿,早就想写白誉眼里的年轻妈咪模样,好爽[可怜][可怜]
娇妻の艺术
卧室里的低吼和撞击声并未持续太久, 但门外的江昭生已经听得心烦意乱。他放下水杯,走到客房门口,猛地推开了门。
里面的景象并不出所料。
白誉的眼镜歪了, 头发凌乱,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手帕擦拭着嘴角, 那里有一块红痕,眼神冰冷地看着对面。
秦屹川死死捂着后颈的伤口, 绷带边缘又渗出血迹。
显然, 刚才短暂的沉默后, 冲突还是升级为了短暂的肢体接触。
白誉看到门口面无表情的江昭生, 知道他生气了,有些心里发紧, 抢先开口找补道:
“秦先生似乎不太满意我的治疗,情绪有些激动。”
秦屹川气急败坏, 挣扎着想扑过来:“死四眼你放屁!刚才明明——”
“哦,哪个小朋友要告状?”
江昭生站在门口没有进来, 其实他没有愤怒, 甚至看着这鸡飞狗跳的画面,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不过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两个在泥潭里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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