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几年出成绩,调回来是早晚的事情。
“问这个干啥?”
“看她婆婆上蹿下跳的托人介绍没结婚的女同志,不知道的还以为何霜霜跟莫知南离婚了呢。”
关月荷也是服了那老太太了,真能搞幺蛾子。但话说回来了,“莫知南也有这个想法?”
“和他不熟。”关月华看向谷满年,“你和他天天在一个单位上班,你觉得呢?”
“我觉得没有。”谷满年也不是特意帮老同事开脱,而是厂里当下忙着完成改制,各个部门都忙得脚不沾地,他也天天和莫知南碰面,还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。
“我看他也不敢。”谷满年解释道:“厂里有个分管采购、销售这块儿的副厂长要退休了,莫知南肯定想去争一争,他要这时候出岔子,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,那他这辈子,顶天了也就是个科长了。”
关月荷一下子就来了劲儿,乐道:“那老太太这是给她儿子找麻烦啊。”
“等着吧,莫知南早晚得找他妈说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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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霜霜来信说自己年后即将调回京市、还往上提了一大截时,关月荷也刚好收到新的任务安排——带队前往羊城,负责87年春季广交会的工作。
说起来,她已经好几年没参加过广交会了。
离广交会举办还有两个多月,关月荷已经开始忙活了。
银杏胡同各个大院竞选管事大爷管事大妈的工作也落下了帷幕。
胡大妈成功连任一号院的管事大妈,每天干劲十足地为一号院的住户服务。每月拿着小本子挨家挨户地收水电费。
二号院也推选出了二大妈这一个管事的,其他人都拒绝竞选,宋公安更是借口派出所有工作,躲开了院里的竞选表决。
最好笑的还是三号院,成功当选管事大爷的竟然是张全斌!难得的是张全斌自己也乐意干这活。
胡同里的小孩们嘴欠,一口一个“张大爷”地喊着,愣是把二十几岁还没谈上对象的年轻男同志给喊老了。
张二嫂某天带着小儿子回银杏胡同,听到大家管自己大儿子喊“张大爷”,脸都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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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广交会时间是从四月中开始,眼看着三月已经过半,关月荷才开始收拾行李。
江桂英笑道:“这回不用大老远扛可乐和鱼罐头回来了。”
但关月荷还是往行李袋里塞了个空袋子,反正她次次出远门,总少不了带一堆东西回来,多带个袋子,到时候好拎。
“你翻衣服干啥?”江桂英一转头,发现林听也把自己的衣服全给翻了出来,铺了半条炕。
关月荷摊手,五岁的小孩不好哄了,非要跟着一块儿出差。
改变
关月荷上午在家收拾要带去羊城的行李, 只过了一个中午,整个银杏胡同的孩子都知道林听要跟着妈妈去羊城出差了。
胡同里的邻居们明知道大人出差不可能带上小孩,还非要逗林听, 故意问:“林听,你也去当翻译?给大爷大妈说说, 你都会啥外语?”
林听把自己会的都一股脑都说了,想到哪句说哪句。
虽然有不少说错的,但她说得十分自信,大爷大妈们也听不出对错,没少给她竖大拇指夸好。
“你这水平,那指定能够去广交会当翻译员了, 你妈第一次去广交会当翻译员, 会的外语还没你多呢。”
夸得林听笑眯眯的。
谷雨自己骑了辆旧的二八大杠过来, 一听这些话, 就知道小饭桶被人蒙了。
她爸已经连续几年参加广交会了,早和她说过了, 他出差是为了厂里的大事,不是去玩的,没法带她。
小姨就更不可能带个淘气鬼出差了。
但林听也顾不上惦记跟妈妈出差这事儿了,一见到谷雨推车过来, 立刻要去爬车后座, 催谷雨载她出去玩。
“你 喊我姐,我就载你。”
“姐。”林听有时候也没啥犟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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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冬雪和何霜霜在外头逛百货大楼时遇上, 一商量, 就这么临时决定带着孩子、拎着水果糕点来银杏胡同找关月荷。
刚到胡同口,就正好见到谷雨在空地上载林听玩,谷雨不够高, 没法像大人那样坐车鞍上踩,只能从横杠底下跨条腿过去,歪着身子蹬车,高大的二八大杠也歪歪扭扭的。
车后座那个小的紧紧扒住车鞍,又害怕又兴奋,一会儿哈哈笑,一会儿嗷嗷喊。
莫明奇还担心地拉着何霜霜往后退了两步,顺便提醒了谢冬雪母女俩,小声道:“谷雨在家属院里练车,差点撞门卫亭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:骑车的谷雨有点危险。
谢冬雪瞬间有些恍惚,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嘴角。
她工作第二年,买了自行车,那时候骑车不熟练,月荷每次坐她的车也这样,又怕她骑臭水沟里又觉得坐自行车高兴。
谷雨车头一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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