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喝醉,很清醒的。”
尤里否认,睁着清明的眼睛望来。
紧接着他一个翻身,两人位置互换,丝毫没有抵抗的利维坦就这么轻易地被他压在床上躺着。
“今天这么主动?”
利维坦挑了挑眉,打趣道。
“不可以吗?”
尤里小声嘟囔着,不太熟练地去解人的衣服。
“求之不得。”
利维坦弯了弯眉眼,欣赏够了他又害羞又主动的样子后,这才出手按住了人,猛地向前一扑,重新把人压在身下。
“但你还是好好享受吧,其他的交给我。”
……
房间内暧昧的气息弥漫,里面的空气哪怕是轻嗅一下,都要让人羞红脸。
凌乱散落的衣物,咯吱作响的床沿,紧紧贴合的身躯,气喘吁吁的气息。
中途的片刻休息,尤里突然抬眼望向利维坦,主动牵起了人的手,与其十指相扣。
两只手紧紧扣住,无名指处的戒指佩戴在末端,格外显眼。
记得在那场所谓的婚礼上,利维坦是背着镜头,自己为自己戴上戒指的。
想到这,尤里垂下眼睑,遮住了眼眸中复杂的神情。
紧接着,他另一只手覆上利维坦的手背,却是径直将人指节处的戒指取了下来。
见状,利维坦两眼微眯,审视又警惕地盯人的动作,观察他想做什么。
只见尤里将他的戒指取下来后,手指捻住仔细端详了一番,随即珍重又认真地重新为他套入无名指上。
“现在,这枚戒指是我亲手为你戴上的了。”
如羽的睫毛轻扇,尤里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视线,小声地说。
“抱歉这么晚才给你答复,利维坦,我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了,我喜欢你,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。”
能有这样一个肯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,能有这样一份毫无保留赤诚的爱,算得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事了。
回想起从前的种种,如今的尤里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心意,而为人重新戴上戒指的举动,则是他对人的回应。
得到了他久违的答复,利维坦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和诧异,紧接着眼底迸发出灿烂的光亮。
“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?”
“是、是的呀,干嘛还要再问一遍……”
尤里害羞地低下头。
终于得到回应,利维坦的嘴角扬起一个发自内心的笑,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人,口中喃喃地道:
“我爱你,尤里。”
“我也是哦,利维坦,我也爱你。”
而这场欢愉,因两人的互通心意而更上一层楼,沉浸在了更热烈的追求中。
良久,直到夜露深重,万物沉眠,房间里的响声才停止,两人皆进入贤者时间。
利维坦仰头躺在床上,而尤里则趴在他的胸膛上,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。
一见他这幅样子,利维坦便知道他是有话想说。
“怎么了?还有什么事吗?”
利维坦主动开口问道。
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,可以吗?”
尤里犹豫了一会后,小心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人面前,嗫嚅着说。
“当然,什么问题都可以。”
“你……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?”
让人害羞的话一问出口,尤里的整张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,看起来就好像是个小番茄。
“怎么想起问这个了?”
利维坦哑然失笑。
“就是,就是想知道,你告诉我呗。”
尤里撅了撅嘴,像是为了缓解尴尬似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。
“看来你是真的忘了。”
而利维坦笑了笑,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伸手打开了床头柜子里的一个小暗格,从里面拿出了某样东西。
“还认得这个吗?”
一串旧得泛黑的银色手链被举到跟前,显然已经很有年头,且被抚摸过很多次。
“这、这是——”
尤里一下子认出来了这是什么。
——这个手链,不是小时候自己还在宫外生活时,送给对门邻居男孩的那条吗?
当时自己无依无靠,邻居的男孩同样也是孤身一人,彼此照顾取暖以后,两人也就熟悉了起来,可以说是相依为命。
直到帝国皇室的人找来,而不久后男孩的家人也寻了来,两人才不得不分开,自此以后再未见过面。
“难道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?”
尤里难以置信地捂住嘴。
“是我。”
见他回想了起来,利维坦勾了勾嘴唇,眼神宠溺地替人捋了捋汗湿的鬓发。
“你离开后不久,我也被联邦的人找到了,他们把我带回了联邦,从那以后我就在为夺回父亲当年的位置而努力。”
海棠情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