熠熠红衣不掩颜色,甫一进来便是一句风流戏言。
“想来是昨夜同梦,阿袖这便在门口迎我呢。”
换做平时,楚袖是不会搭理他这一句的,可不知是今日心情的确是不错,亦或是有旁的考量,他竟也得了句好话。
“知你要来,自然是要拿出看家本领来。”
“今日是什么好日子,阿袖怎么对我这般好?”
苏瑾泽今日手里没抓着他那宝贝折扇,反倒是转着个玉佩来了。
楚袖瞥了一眼,按在琵琶上的手便一停。
“既然来了,那不如一道去用点东西?”
罕见苏瑾泽来得这般早,坊里还没用过早饭,楚袖便相邀用膳,顺带着交换些情报。
“说起来这么多年了,我竟未在此处吃过一次。”
“你们这边的厨子手艺如何?可会做几道新奇菜?”
“我前些日子接待了个自巴蜀之地远道而来的朋友,他带了好几个菜方子。”
“你可千万得尝一尝,那是人间少见的美味!”
苏瑾泽嘴里絮絮叨叨,也不用楚袖带路就自顾自的往楼上走。
他的目的十分明确,就是三楼楚袖的房间。平时议事他们三人都聚在那里,苏瑾泽对于路线已经轻车熟路,三两步就上了半层楼。
楚袖抱着琵琶起身,倒没跟着苏瑾泽上去,而是对着一旁盯了她许久的小姑娘道:“你且去和花娘说一声,今日早膳送到楼上来。”
小姑娘应了声,奶声奶气地回道:“坊主今日也是金丝饼配白粥吗?”
没想到一个在朔月坊里学了不到半年的丫头都记住了自己的喜好,她轻笑着摇了摇头:“我那朋友可是个讲究的,白粥怕是堵不了他的嘴。”
“且将花娘为我多备的那份鱼片粥拿来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那是花姐姐专门为坊主备的,坊主还没吃过几次呢!
小姑娘面上显而易见的不满,让楚袖忍不住将琵琶放在一边,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。
“好了,不要闹脾气啦,明日我定然用鱼片粥好不好。”
楚袖脾胃虚弱,用不了太多荤腥油腻,尤其是早晚时分,吃食大多都是清淡易消化的东西。
如此倒是对她身体没什么负担,可她本就消瘦,长此以往下去定然是不行的。
为此愁坏了朔月坊的乐师舞伎,最后还是花娘拍板,给坊里的人排了个表,每日都有专人盯着她用膳。
而鱼片粥就是花娘专门为她做出来的东西,但往往都会被她无视,最终进了月怜的肚子。
这番讨价还价也不算太亏,小姑娘这才往后厨跑去。
有了这么一个插曲,等到楚袖上到三楼时,苏瑾泽已经倚靠在门边,无聊到拨弄玉佩上挂着的几颗珠子了。
见她上来,苏瑾泽眼睛一亮,继而迎上去要将琵琶接过来,被楚袖躲过去后还埋怨道:“还是这么宝贝这东西。”
“送你那么多东西,也不见用,去宴会总是抱着你这琵琶。”
“明明笛子也吹得不错啊。”
楚袖对这些话不置可否,只是越过他走在前头,进了屋便将琵琶放在一旁,与他一道坐在了桌前。
膳食没那么快送上来,两人坐在一起也不是闲话家常。
昨日出了那种事情,怎么想苏瑾泽的前来也是有深意的。
“可是那边有什么吩咐?”楚袖已是很习惯了苏瑾泽的不着调,是以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苏瑾泽将在手里抛个不停的玉佩丢在了桌上,两物相撞发出砰的一声,倒是没碎,只是弹落到了地上。
似乎是耍宝没成功,苏瑾泽有些悻悻地捡起了玉佩,这下倒是安生地推到了楚袖面前。
以楚袖的眼光来看,这块玉佩没什么出彩之处,水头不足,好几处都见着了丝状的杂质,雕刻工艺亦是一般。
既然玉佩本身无甚长处,那必然是蕴含深意非凡。
“这玉佩是何处得来?”
苏瑾泽在凳上坐着舒展不开,便挪到了后头的绣榻之上。
此时他半靠在软枕上,姿态是一等一的风流,扎束起来的高马尾铺洒在榻上,又被晨曦辉映,可谓是鲜衣少年郎。
只可惜他面前的是楚袖,全然不会欣赏他这般姿态。
他闻言撑起了些身子,似是回忆什么道:“从陈家二公子手里得来的,据说是他游青白湖时花船上落的。”
“那小子觉得是哪个小娘子对他有意,又羞怯不敢出面,这才抛却了身上玉佩。”
陈家公子是个风流人物,楚袖见过几面,印象不算太深。
但次次他身边都有貌美女婢陪侍,手脚又总是不安分。这般想法在他身上,倒是也正常得很。
“本来是没什么,但偏生从常羽欢口中得知了一种特殊的玉佩纹样,正与这物件对上。”
“你可以仔细瞧瞧它背面上的纹样。”
听他这般说,楚袖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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