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你。”
蒋一阔果然用过!
他哀怨地瞪了一眼温执意,掏出二十块钱拍在石英台面上:“拿去,买袋一次性纸杯。”
“再加十块。”温执意收起来,又朝他伸手,顾轻舟忍痛把两张五元纸币放在他手心,“不要再让其他人碰它。”
“卖给你了。”温执意咽下一口酒,“一会儿出去记得带走。”
温执意——顾轻舟威胁般喊他的名字,甩干净手上的水珠,凑近了用指尖戳戳他脑门,“你是什么奸商?我修灯挂牌上门服务,什么报酬都没有就算了,还倒贴三十买了个能研所发的不知用了多久的杯子。现在你还撵我走?”他扶着温执意身后的台面,无赖道:“我不管,我无家可归了,我和我的杯子都要留下。”
“你怎么会无家可归。”温执意侧过头,避开他的手,“房东赶你,难道房东太太也不管你吗?”
“都说了我是清白的。”顾轻舟心道在外面乱搞的可不是我,是你现在的男朋友,语气里就沾了点恼火:“为什么单单不相信我。”
“你拿什么让我相信?满纸假话的简历?”
刚蹿起来的气焰在温执意冷冰冰的目光里熄灭,“我……”他被温执意嫌恶的神情刺了一下,退开一步:“我是有苦衷的。”
“其实我……”
电话铃声打断了顾轻舟的话,温执意接起来,蒋一阔的声音从听筒里漏出来。
“你在家吗?”
温执意轻轻应了一声嗯,那边又问:“怎么没来找我,电话也打不通。”
“我忘记了。”温执意显得很抱歉,“明天好吗?”
“你怎么了,身体不舒服?”这种时候蒋一阔倒显得很殷勤,完全看不出来他天天在外面乱搞,“我去看看你吧。”
“你别来,别麻烦。”那头蒋一阔又虚情假意地关心了一番,温执意重复:“不用,真的,你不要来。我没事,我们明天见面好吗?”
不管顾轻舟多么不愿意承认,温执意对蒋一阔的态度比对他好上千百倍。等电话挂断后,他举起杯子又凑到温执意身边,“我也要喝。”
“自己去外面倒。”
他胸口憋着一股气:“我就要喝你的,不行吗?”
马克杯容量起码有三百五十毫升,里面的酒倒得很满。温执意瞥了他一眼,突然拿起来吨吨吨喝得精光。他把空空如也的杯子倒过来,拭掉唇边的酒渍,“不好意思,我也不爱和人分享。”
这个人总有本事一脸平静地让他心跳加速血脉贲张,心动的时候如此,气人的时候更是如此。对蒋一阔就是不要折腾明天见面好不好,对他就是眼不见心不烦赶紧滚,蒋一阔出轨的证据就摆在面前也只有一句相信他,而他不过是无奈换个身份就成了撒谎精。
千言万语化成三个字:凭什么?
“是嘛。”他笑起来,抓住温执意的手腕把他钉在流理台边,低下头粗暴地吻他:“我偏要尝尝。”
起先温执意没反应过来,惊愕地张开嘴唇,倒是方便了他进一步动作。和怀里这个满身冰碴的人不同,那两片嘴唇柔软,温热,沾着酸酸甜甜的果香——他买的什么味儿来着?顾轻舟用舌尖细细品着,哦,青提冰茉莉。
熟透了的果肉饱满多汁,又酿进了一点清新、微微发涩的春天。酒气很淡,顾轻舟却有些醺醺然。他满足了,平静了,动作也就变得温存。扣着温执意的手松开了,轻轻把他散下来的头发拨回耳后,唇瓣讨好地去蹭被他吮红的唇,却被恶狠狠地反咬一口。
“嘶——”
嘴上的痛感还在蔓延,顾轻舟腿间感觉到一阵风,迅速从温执意身上起来,后撤一大步,清楚地看见温执意的膝盖抬到了他腹部位置——要不是他闪得快,下半辈子这具身体还有没有实用性都不好说。
下唇传来一阵湿意,顾轻舟一摸,出血了。
“来真的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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