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,很快冷静下来,涩声道:“听话。”像是个循循善诱的老师,“跟我走。”
……
浴室里传来微弱的呻吟,像是一只发情的小猫,就会喵喵叫著往人身上靠,最后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喟叹。
舒服了。
听到里面没有了声音,迟凛心里了然。
浴室门被打开,水汽顿时从江稚鱼身边四散开来,像是粉红的泡泡包裹著两人。
迟凛摸了摸他的额头,没有发烧,道:“去吹头发。”
江稚鱼摇头,不听,自顾自躺到了被窝里,像是只得到靥足的猫猫,吃饱喝足后又躲到窝里睡觉,完全无视自己的主人,高冷孤傲。
迟凛认命般拿起吹风机,坐在床沿上试了试温度,正好,才往人身上招呼。
刚吹了没几分钟,半睡半醒的小猫一巴掌拍在迟凛的手面,埋怨道:“声音太大了。”
迟凛:“忍著。”
江稚鱼赌气般要往反方向跑,被人一把揪住后脖颈,摁在大腿上,“不准跑。”
“你真凶。”江稚鱼侧脸压得扁扁的,只能小声控诉。
迟凛没说话,一副随你骂的样子。
好不容易吹干了头发,迟凛放下吹风机往下一看,人已经睡著了,乖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。
迟凛没动,就这样看著他,脸好软,像是只肥肥的糯米滋。
等你明天清醒了再算账。
“清早起来,拥抱太阳!让身体充……”
铃声响起,江稚鱼终于舍得睁开双眼拥抱美丽的世界。
这是哪?他怎么在这?
江稚鱼猛地拉开被子,靠,他的衣服呢?什么时候换上浴袍了?十万个为什么在他脑子里转圈圈。
啊!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!
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际,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:“醒了?”
江稚鱼:“……”他怎么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?那自己的清白岂不是……连带看向迟凛的眼神都变得不寻常。
迟凛无语,问:“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?”随后干净利落下床。
江稚鱼:“……”嗯?这话应该他问才对吧!
“起来吃早餐。”
担心江稚鱼吃不习惯,迟凛一早特地叫餐厅配送过来的。
餐桌上,江稚鱼小心翼翼叉一小口番茄意面塞进嘴里,舌尖上的味蕾无法掩盖他此时此刻的心虚。
会不会昨天一股脑全叭叭出来了,迟凛不会全部都知道了吧?
江稚鱼动作越来越慢,像是个初代研发出来的人机,动作僵硬。
“怎么了?不好吃?”迟凛问。
“没有没有,你点的,怎么会不好吃呢。”说著往嘴里扒拉一大口,没有看到对方微微上扬的嘴角。
一顿饭战战兢兢吃完,江稚鱼一马当先,自告奋勇去收拾桌子。
不行,他现在不能和迟凛呆在一块,时间越长越容易出问题,自己这个新手村小菜鸡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。
桌子收拾好了又去洗手,硬生生将近半个小时,手都差点搓秃噜皮,江稚鱼才磨磨蹭蹭出来。
一抬眼,迟凛像是早就坐在那里等他一样,眼神凛冽,手里还拿著皮带。
江稚鱼:“……”他就不该醒
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江稚鱼颤颤巍巍地往桌子另一边挪,想著要是这人真动手自己也好躲一躲。
“你再动一下。”
江稚鱼马上立正站好,意识标准堪比站军姿,下一秒就要敬礼,喊首长好!
迟凛非常满意这只小鱼的表现,随手把皮带放到一角。
“说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江稚鱼恍惚间仿佛看到自己正站在法庭被告席上,迟凛就是戴著白色锃亮假发,穿著黑袍的大法官,身后写著大大的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”的横幅,一著不慎,就要把自己判死刑,立即执行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
江稚鱼态度诚恳:“法官大人,在审判开始之前,我想问您一个问题。”
迟凛眉梢微挑,还有兴致开玩笑,看来是准备好了,“你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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