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,掌柜这说法,属实不像自己书中所写。
难道真的是华阳泽?
魏思暝很快便否认了这个想法。
不不可能是他,他还没有这么大本事,能驱策上古神兽。
“是不是看错了?”他带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。
掌柜摆摆手,道:“怎么可能会看错?山正阳家的女儿山楠,去年为了他弟山运,去挖野山参,回来时浑身都是血,那叫一个吓人,她亲口说的是那开明兽将她伤成了这样。”
白日隐刚才便在后面听到了两人的对话,问道:“掌柜,你可知这山楠住在何处?”
掌柜默不作声,从柜台走了出来,指了指街对面不远处一户破旧房屋,低声道:“就在那里住,客官,你知道她住在哪里也没有用,她爹用她带出来的两根山参救活了她和山运的命,可她醒了以后,便再也没提过关于昆仑的事情,像是变了个人一样,沉默寡言的。”
他将揣在袖子里的手拿了出来,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,低声道:“受了刺激啦!”
“掌柜的,再来壶茶。”
“诶诶,来嘞。”
掌柜被客堂内的客人叫走,魏思暝道:“阿隐,开明如此,定有蹊跷,不如我们去山楠家中问问,看有没有什么线索,好为明日做准备。”
白日隐点点头,道:“我也是如此想的。”
两人一拍即合,便没有多做犹豫,一齐向街对面走去。
过了街,没走几步便到了客栈掌柜指的人家,这房屋虽破旧,可比起街边那些被雪埋没的断壁残垣可好了太多,最起码,屋檐门前,都被清扫过积雪,有些人气。
魏思暝抬手轻敲木门,里面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。
“谁啊?”
木门很快被拉开,只见一身形健硕皮肤黝黑的少年出现在眼前,他头发并不是很长,用一块破旧的布条随意束着,可能是因为疏于打理而有些卷曲,手上拿着把锤头,褪色的衣服上沾了些浅黄色木屑。
见到门口的二人,他眼神有些疑惑与防备,问道:“你们是?”
但很快便看到魏思暝腰间的两把佩剑,眼中的疑惑变为司空见惯。
魏思暝道:“我们是从江宁来的,想”
话音未落,少年就打断道:“说了很多次了,我们不带路,你们修仙的灵力那么强,若真有本事,便自己上山去,我们没空跟你们玩这些过家家。”
说完,又一脸不耐烦的冲着街那头的客栈高声道:“老李!说了多少次了!别把人往我们家指!若再指一次!我便再也不去给你家修整家具了!”
吆喝完便将门关了,留魏思暝与白日隐二人在门外面面相觑。
魏思暝望着面前紧闭的木门,那微微生锈的金属门环还在发出撞击的声响,一头雾水,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少年多半是将自己当做想要找向导上山的人了。
白日隐想通得更快些,魏思暝还在发呆的时候,他便上前一步再次将门敲响,这木门年纪不小,他每敲一次,便带着这门哗哗乱晃。
屋内迟迟没有回应,在白日隐坚持不懈地敲到第八次时,里面再次有了回应:“有完没完啊?”
门猛地被拉开,少年含着愠怒的声音传来:“不是都说了,要是有本事,就自己上山去!别过来找我们!”
白日隐并未被少年凶巴巴的样子劝退,仍旧面色如常,道:“想必你就是山运,我们此次拜访,并不是要找你带我们入山,而是有些事,想要问问你姐姐。”
山运道:“我姐没空。”
说完便又要将木门关闭,魏思暝眼疾手快,猛跨一步伸出手来抵在了木门上,刚好将白日隐环在了身体与木门之间。
他并未考虑这么多,只是觉得,若这次再关了门,想必就再也敲不开了。
直到鼻腔中浸入白日隐身上的淡淡香气,才意识到自己与他竟然靠的如此近。
白日隐的每根发丝如此清晰,他甚至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,他忍不住凑近,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一口,十分贪婪地想要将他的味道全部吸食殆尽。
怀中的人似是有些不自在,身体微微扭动,魏思暝这才意识到有些冒犯,他悄无声息地后退一步,心中暗骂:魏思暝啊魏思暝,从前可真是没发现你如此猥琐,如此举动,哪还有半分君子之态?
山运带着怒火的声音传来,打断了他的反思:“你做什么?”
魏思暝忙正了正神,解释道:“我们无意冒犯,只是此次前来拜访山楠姑娘真的有事,你看可否行个方便,放我们进去?”
山运打量他几眼,道:“你们找我姐能有何事?”
魏思暝道:“我们想问一下,关于一年前她进入昆仑山的事情。”
听到这话,山运霎那间变了脸色,凑上前来厉声道:“你还说不是为了让我们带路进山?若不是要采摘山参,你问她这个做什么?!”
“不不不,你误会了,误会了,说来也巧,我有个胞弟名唤常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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