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么多人都围了过来,长衫男子的弟弟身体缩瑟一下,唯唯诺诺,不敢说话了。
最终这一家人也只能灰头土脸离开,根本不敢说自家女儿是为什么要跑的,也不敢再多问了。
怕这条街上的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要冲上来打他们嘞!
好不容易把麻烦事解决,江浔冲街坊邻里们道谢。
别看大家对什么时都八卦,但关键时刻还是有用啊。
关上门,江浔火急火燎冲到房中,想完成之前未完成之事。
但阿雅早就换好平日里穿的衣服,躺床上睡熟了!
江浔见状,身形一下停顿住,收敛着动静上床,不想吵醒对方。
下次吧下次,这次就让阿雅好好休息。
她躺在床上,蹑手蹑脚抱住人,闭上眼酝酿睡意。
第二日, 那穿长衫的男子居然又来了。
但他不敢再来找江浔,只敢在外面转悠,时不时朝打铁铺里张望,企图找到自家小妹。
江浔没有理他, 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。
徐浆娘卖土豆条的生意走上正轨后, 就开始每日限时限量的卖了。
尽量让番柿酱能用得更久些, 因为下一批番柿至少还得百余天。
镇上风靡起这种吃食后,许多小姐少爷都会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小厮来买。
有时运气差点只剩最后一份时,他们还会互相骂架嘞。
而有些买到这种吃食的人,也会高价卖给这些有钱人,小赚一笔。
如此吃食,要不是几人精力有限, 没法做更多出来, 说不定都能风靡到其他城、镇嘞。
见炸土豆条卖得这么好,江浔又起了做切土豆花工具的心思。
切土豆花的工具还算好做, 把刀做成波浪形的就好。
江浔只研究了半日, 就把模具做出来了, 之后再要做这种波浪刀就会轻松许多。
中午吃过午食,照例是要午睡的。
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屋子中, 阿雅坐在梳妆台前, 手摸出别在自己腰上的钥匙, 开梳妆台柜子的锁。
“要拿钱?”
江浔本来是想直接坐床上去的,看见她这动作,又好奇地走到她身边, 看她要干什么。
虽知道可能和自己没关系, 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期待,有没有可能是要给自己零花钱了?
“你忘了?谭木匠今日应当会来修鸡窝。”
阿雅说着话, 用钥匙把抽屉打开,露出里面规整占了一半抽屉的碎银和铜板。碎银在左边,有大大小小近十块嘞,铜板在右边,就更多了,一百枚穿成一串,足有四串。
这样看来,两人的小金库恐怕有近二十两了。
花花用用能攒下这么多,阿雅每每打开抽屉时,都会觉得幸福无比。
她拿出一串铜板,从上面数了五十枚出来放在桌子上,才把一串铜板又放回去。
“做鸡窝不算贵,做个好点的也才几十文,就可以让两只小鸡在冬天不用冻着了。”
放好铜板,准备关抽屉时,她手指顿了一下,又把放在抽屉里的另一样东西给拿了出来。
那是一张纸。
薄薄的,轻轻的,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。
江浔看了几眼这东西,总觉得有些眼熟,当阿雅把这张对折的纸翻开,露出里面的文字时,她才看出来是阿雅的卖身契。
反应过来的瞬间,江浔忍不住皱眉,心中情绪有些难言。
她来到这里,除了第一天遇见买卖人口,看过卖身契外。
就再也没有见过如此不平等的事了。
现在乍一看、乍一反应过来阿雅是曾经有过卖身契的人,那冲击力可想而知。
直接把她现在过得美好生活,都变得有些不真实,有些虚无缥缈了。
抿抿发干的唇,江浔勉强组织措辞问道:“这、这东西,你还留着?留着做什么?”
她想和阿雅好好过日子,并不是很想看见这东西出现。
是啊,留着做什么呢?
被问到,阿雅手指不自觉用力捏紧纸张的边缘,书页响动的声音发出,让本来就不算平整的纸张变得更加发皱。
她很快反应过来,放松手指,脸上表情故作轻松,问道:“浔姐姐,你要吗?”
江浔:?
她要什么要?
当初把这东西还给阿雅,就是存着想让阿雅把这东西销毁的想法。
哪想阿雅非但没销毁,甚至还留了下来。
这是想干什么?
以为自己在开玩笑吗?
还是觉得自己以后还要用到?
江浔心中又是心疼阿雅,又是有点不被信任的小脾气在翻滚,眉头越皱越深,嘴角都朝下掉了。
她弯下腰去,从背后笼罩住阿雅的身影,一手拿过阿雅手上的卖身契,一手圈住阿雅的腰。
稍稍用力,直接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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