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奔了过去。
到了世子跟前,庄远勒住缰绳,喘着气焦急道:“世子,不好了。”
从他口中听到这句,戚少麟脸色沉了下来,“说。”
庄远回道:“按您的话,我一直守在秦姑娘帐外,可没过多久,就有一个女的将她带了出去。我想上前询问,却被毅王的守卫拦住,等再追上时,只看到他们的马车一路往东去了。”
他话音刚落,戚少麟便皱着眉对丁擎宇道:“剑给我。”
丁擎宇猜出他的心思,劝道:“世子,您身负重任,让我去追吧!”
临行前侯爷曾私下叮嘱过他,务必要护着世子周全,他怎敢让他孤身一人犯险?
戚少麟眸色凛然,“少废话,剑给我。”
丁擎宇无法,只好佩剑解下交给他。
戚少麟系在腰间,对两人道:“我去找秦玥,你们留在此。若我没有回来,丁擎宇你便接替我,务必要顺利带人回京。”
丁擎宇知道他所说何事,心底更是担忧:“世子,事情交由庄远,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庄远听后亦开口道:“世子,我陪你。”
戚少麟不容拒绝道:“你们是要做我的主?都留下!”
回京途中凶险,他只信得过他们二人,自己这一去若真的回不来,也不能耽误了朝中之事。
两人劝解无用,眼睁睁看着戚少麟策马如风般离去。
庄远没了主心骨,苦着脸问丁擎宇:“宇哥,这可如何是好?”
丁擎宇还算冷静,稍加思索后道:“我们对古禹不熟,去找萧洵。秦玥现在是他的人,他绝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庄远顿时对他有多了几分敬佩,“对,我们现在就去!”
积雪泥泞的道上,一辆马车飞驰。
秦玥醒来时鼻间还残留着那股难闻的味道,脑中浮现出她晕倒前的场景,她顿时不安起来,猛地坐直身打量四周的环境。
身下颠簸晃动,对面则坐着一个熟悉的人。
她想也明白了他的目的,“项池,你们带走了我父亲还不够,还要带着我么?”
项池不敢直视她,歉疚道:“阿玥,你不是一直想要与秦将军团圆,我答应你,回京后就让你见他。”
秦玥轻笑一声:“只怕也是最后一面,昭王又会留我们多久?”
项池忙解释道:“我已经说动了世子,只要你们肯帮他,他绝不会伤害你们。”
父亲总归在他手上,秦玥不想同他多争辩,她一时觉得项池可恨又可怜。说到底,他不过也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,他要做何事,恐怕也由不得他自己。
项池见她不出声,以为自己说动了她,欣喜道:“过了今夜我们便能出古禹地界,等回了大梁,就没人再敢动你了。”
除了昭王。秦玥心中补了一句,侧身背对着他,思索自己之后的处境。
透过翻飞的窗帘,能看出外面天色已黑,不知道萧洵回来看到自己不在,会不会担心。她此次应当没那么走运了,荒山野岭间,当真是求助无门。
遽尔车身一抖,速度霍地缓了下来。
项池脸色突变,对车夫道:“怎么停了?”
无人应答。
他警觉地拿起身旁的剑,挑开了车帘。
车前驭马之人不见踪影,暮色濛濛中,一人纵马而立,手中握着一柄带血的剑。
秦玥震惊得说不出话,戚少麟,他怎么会在这儿?
戚少麟见她无恙后,揪紧的心才稍稍放宽。自听到庄远的话后,他只觉自己快要疯了,即便昨晚才遭她如此对待,他仍不愿意她有任何不测。
他目光移到项池脸上,嘲弄道:“项池,你总说我卑鄙无耻,今日看来,你又好得到哪里去?”
项池从诧异中恢复神智,扭头看去,好似看到了秦玥眼中不同于以往的情绪。
他往前拉起缰绳便想继续走。
戚少麟挥动长剑,砍断缰绳,车架陡然倾斜。
项池跳下车,与他缠斗起来。
利剑抨击之音在静谧的雪夜格外刺耳,秦玥出了车厢,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团灯火跳动。从方向上看,那应当是来接应项池的。
戚少麟见状,招式愈发狠厉,攻人要害,像是要殊死一搏。
动作间,他抽空对秦玥道:“先上马。”
项池反应过来,回身想要阻止她,可才有这个念头,戚少麟就袭来缠住他。
一匹马在两人争斗间已经跑走,秦玥费力爬上另一匹,坐稳后对戚少麟道:“戚少麟,你快上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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