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裴司搂着妈妈哄她,自责道歉加甜言蜜语,不一会儿就把陆夫人哄得眉开眼笑。
路爸爸听见母子俩说说笑笑的声音,从文件里抬起头,不自觉地跟着在笑。如果说陆西柘生来就带着继承路家产业的使命,那路裴司的出生就是为了享受路家创造的数不尽的财富,在父母的希望里,路裴司只需要过得快乐。
他想做什么便纵着他去做了,结婚也好,开工作室也罢,他跟着自己的心走,至于留下的烂摊子,陆西柘会替他处理。
抵达法国已是晚上七点,庄园管家令厨师准备了丰盛的晚餐,路裴司没胃口只吃到第三道菜热开胃头盘,大部分时间都在喝红酒。
古典乐队在昏暗浪漫的烛光下演奏,路先生搂着爱人跳舞,路裴司看着他们,心里顿生出羡慕,他曾经也追求过一生一世的爱情,到底没能如愿,又在年轻人那里狠狠摔了跟头,尽管对恋爱仍然向往,却不敢再迈出那一步。
手中的红酒杯人抽走,递过来一颗柠檬糖,熟悉的气息在身边坐下,路裴司扭过头看着男人,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。
紧接着脑袋被他哥的手掌揉了揉,本就没有用心搭理的短发被弄得乱蓬蓬,有几根发丝垂下来遮住他的眼帘,路裴扁着嘴往上吹了口气,喝了酒脸蛋像抹了腮红,一副将睡未睡的可怜样。
“少喝些酒,我可不想背醉鬼回去。”
“哥你真小气,小的时候背我背少了。”
陆西柘只是笑,放出重磅消息,“等我结婚以后,就没多少时间来管你了,好好珍惜哥哥陪在你身边的日子,别只说我坏话。”
结婚?回来的时候妈妈只说在相亲,怎么过个春节陆西柘感情生活就被按了两倍速快进,眨眼就确定终身大事了?
路裴司摇摇头,让自己保持清醒,问道:“你打算和谁结婚,什么时候结婚?”
“爸爸朋友的女儿,我们见过几面,双方印象都不错,双方父母便把婚期定在了六月。”
短短一句话,概括了陆西柘从恋爱到结婚的整个过程,听起来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过家家酒。
“你们还只是在对对方印象不错的阶段,谈结婚太早了吧。”
陆西柘闻言只是笑,没有再开口解释的意思。
对他而言,婚姻就是找个顺眼的人搭伙过日子,生出下一代,让父母放心。他从来都不向往爱情,弟弟为爱撞得头破血流,最后惨败收场的经历,给他做了典型示范。
女生喜欢他,双方父母都很满意,那要结婚就结吧,妈每天都在催,甚至为他单身的事急得整夜失眠,不如结了让她开心。
家人开心了,那他也会觉得高兴。
“我还是不理解。”
“结婚需要伴郎,你来不来?”
“那当然了,哥哥结婚伴郎必须是我。”
为表示祝贺,路裴司又让旁边安静等候为他们服务的人开了一瓶红酒,他脸上一直保持笑容,但心里并不感到喜悦。
看起来他哥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,换作是他,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将就。
手机在桌面上嗡嗡震动,驰绪打来电话,第一遍路裴司没有理会,第二遍听着铃声感觉到烦,他把电话挂断,男人鼓着劲儿非要打到他接为止,不厌其烦地重复拨打。
路裴司终于接了,听筒里传来驰绪的质问,“你干什么去了,现在才接电话?”
问得毫不客气。
都已经分开了,他才不会惯着驰绪的坏脾气。
“找我什么事?”
“为什么不接电话?”
“我没义务跟你解释,有事说事,没事挂了。”
他过分冷淡,驰绪顿了一秒,只当是路裴司还在气头上,他愿意给他时间消气。
“账上的三十万是什么意思?”
助理提醒他才知道,路裴司给他转了一笔钱。
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”
驰绪握着手机站起来,他有种被路裴司划了条分界线,推出他世界的感觉,这令他不舒服,又感到恐慌。
就走到这里,再也不见
“我们之间不需要分那么清楚。”他说。
一舞结束,路夫人优雅地向丈夫行礼,两人亲亲热热地挽着手走回来,路裴司抬头看他们,妈妈在他额头亲了亲,留下红色的唇印。
被丈夫和儿子宠爱了一辈子的女人,看起来仍很年轻,穿着温婉的裙子和漂亮的高跟鞋,身上总有淡淡的香水味道,路裴司很喜欢。
亲密无间的是家人,驰绪,他不算,所以要划清界限,不是他的他一分也不会要。
“还是分清楚的比较好。”
他的声音听着并不专心,仿佛正在进行一场聚会,与别人交谈正欢的同时抽出两分注意,勉强敷衍着自己,驰绪内心的恐慌在不断扩大。
“我们当初说好的,这笔钱由我来付,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
“不对,我当初只是向你借钱,并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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