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坏事,兴许真能让她正大光明做买卖,赚得钱,凭着自己的本事,自在活下去!
程子安刚从净房里出来,莫柱子急匆匆进来,道:“少爷,彭侍郎来了!”
彭虞从南夷回来之后,几乎每天都会前来,一边哭他在南夷受的苦,一边笑他此次得到了功劳,足够“家祭无忘告祖宗”。
莫柱子与彭虞也熟悉,程子安想到交待彭虞的事,皱眉问道:“你惊什么惊?”
莫柱子使劲眼下口水,道:“少爷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程子安便走了出屋,来到前厅,顿时无语望天。
彭虞一手捧着暖手炉,一手在指挥仆从手忙脚乱支炉子,包馄饨,清幽的庭院,瞬时变成了热闹繁忙的街头摊。
看到他来,彭虞热情地打招呼:“程哥,你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,程哥,你说不要耽误了她的馄饨买卖,我没耽误,给了她银子,把所有的馄饨都买来了!”
程子安深吸一口气,负手走上前看到仆从笨手笨脚,弄得地上都是馅,对莫柱子道:“让秦婶云朵她们来帮忙,别浪费了上好的馄饨,将人家的摊子弄坏了!”
莫柱子忙去了,程子安往前厅屋子走去,彭虞忙不迭跟在了身后,他实在看不下去,道:“你不热?”
彭虞流利地答道:“不热,在热边呆习惯了,京城着实天冷,受不了。”
程子安已经懒得搭理他,闲闲地道:“要不将你调到热边去当差?”
彭虞想都不想道:“那不去,想想就得了。”
程子安斜了他一眼,道:“你没吓着人吧?”
彭虞梗着脖子道:“哪会吓着,我现在和气得很,主要是身份地位在这里,不用再耀武扬威。”
程子安忍俊不禁,笑道:“是是是,彭大官人,接下来的事情,要你盯着了。”
彭虞一口保证了,话锋一转,道:“程哥,不仗势欺人,不拿阿爹的官欺压人,这场官司,真能打得赢?以前从没有人到衙门告过,阿爹也认为难,说这些嚼舌根的多了去,苦主也不愿意声张,闹大了,名声就更遭,忍气吞声也就过去了。”
程子安笑道:“律法写得清清楚楚,在周,秦时就有律法规定:谣言诽谤者族诛。”
彭虞瞠目结舌道:“诛全族?”
程子安没好气道:“那是秦,秦!大周律规定,谣言诽谤者,为十恶之一,当处以诛。”
彭虞道:“程哥,我再傻也知道,这些都是针对朝廷,针对贵人的谣言,造成了大乱才会被治罪。哪有造个妇人的谣言,就会被砍头的!”
程子安淡淡道:“以前没有,那是从未有过先例,不敢告,不能告,无法告。既然怕死,舌头长出来,就别乱嚼!”
屋里暖和,彭虞热得受不住,终于放下了手炉,解开大氅,问道:“程哥,阿爹说你不会无的放矢,接下来,你有甚打算啊?”
程子安笑道:“吃你的馄饨,且等着看热闹吧!”
洪姑状告张七等人造谣,抹黑其名声之事,因为案子太过稀有,很快就被爱看热闹的闲汉们传得无人不知。
“她一个寡妇抛头露面,还不许人说道说道了?”
“无风不起浪,说不定她就是靠着与人不干不净赚钱呢?”
“衙门真的判了,真的判了!”
“张七等人被判了流放,念在非最初传谣之人,才没被砍头!”
张七等人只是混混闲汉,他们被砍头流放,也没几人在意。
接下来京城的局势,才最令人意外。
许多苦于谣言的妇人娘子,与被污蔑孤立无援之人站出来,在衙门年后一开衙,就前去递了状子,状告被污蔑生事带来的伤害。
这下京城就热闹了,众人议论纷纷。认为这些妇人娘子,纯属是小题大做,被说道几句,又不会少一块肉,实在太过狠毒,被说几句就要别人的命。
告赢了的洪姑,终于不敢有人再说三道四了,她也从家中搬了出来,赁了间屋子独自住着,继续支摊子做买卖。
随着告状的人越来越多,洪姑的形势急转而下,摊子被好些酸儒男人来找事,指着她的鼻子骂其败坏了大周风气,她做的馄饨吃坏了人的肚子,找她赔偿。
洪姑孤立难援,眼见买卖就要做不下去了,那些前去衙门告状之人,见到她的下场,也踟蹰犹豫,可要撤了状告。
这天,彭京兆到了衙门值房,想到最近衙门的一团乱,他头疼得很,准备坐下来吃杯茶缓缓再说。
屁股还没坐热,任推官一个箭步冲进来,慌乱地道:“京兆,程尚书来了,程尚书也来递状纸,状告被人造谣毁谤!”
彭京兆倏地坐起身,同样惊声道:“什么,程尚书也来了?他一来,这事,得比天大,你我可兜不住!”
作者有话说:
195 一百九十五章
◎无◎
程子安忙得很, 他在朝堂上忙着与官员们斗智斗勇,忙着精简兵员,开办武官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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