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等大事。
谣言毁谤对程子安来说, 不过是朝衙门递句话的事情, 抓几个为首的处置掉就过去了,何须他百忙之中, 亲自前来告状。
任推官与彭京兆脑子都转得飞快, 彭京兆清楚洪姑上衙门告状, 是因程子安派了彭虞出马,替洪姑声张了正义。
程子安平时见到不平之事,顺带之下就替他们解决了,他不喜欢仗势欺人,一般都是告官。
彭京兆当然会秉公处置, 他一向都大公无私,程子安是京城数一清正廉洁的官员,他自认第二。
洪姑被造谣污蔑之事,彭京兆并不疑有他, 按照律法判了张七等人。
“莫非是?”
屋外尚是寒冷刺骨的天气,彭京兆额头连着后背都汗水津津, 连声道:“老任, 你进宫去不行不行,你不行,我进宫去回禀圣上, 你留下等着。”
任推官不乐意了, 睁大眼瞪彭京兆, 凭什么他就不行了?
彭京兆右手背敲在左掌心, 跟驴一样转着圈, 看都没看任推官,道:“别瞪了,就你那比绣线都细的眼睛,再瞪也顶多变成麻线。你不行,那是程尚书程子安,哎哟,别说废话了,瞧这不省心的,我还想平平安安致仕呢!”
任推官眼睛细小出了名,他眼皮连着眉毛努力朝上使劲抬,抬了一下就放弃了。
也是,彭京兆说得对,这么大的事,一定要赶紧进宫去面圣,听圣上发话处置。
京官威风,京官却难做,最最难做的就是京兆衙门,对下是不省心的百姓,对上是不放心的朝臣皇室。
任推官也盼着能在任上平安告老,他拿着状纸转身就朝屋外走去:“我去请程尚书进值房说话。”
状纸从手心倏地一下滑了出去,任推官回过头去,彭京兆拿着状纸朝他扬了扬:“这份状纸得呈给圣上过目。”
任推官一拍脑门,懊恼道:“瞧我都晕头转向了,你赶快些,别耽搁了大事!”
两人赶紧分头忙碌,任推官奔到前衙,见程子安负手立在堂中,神色温和四下打量。
任推官莫名感到心头一紧,稳住神,脸上堆满笑,脚步急急上前,拱手到底见礼:“程尚书来了,稀客稀客,程尚书请随我到值房坐着吃茶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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