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旁的,只是我不喜欢她们。”
姜予倚着头想了想,无辜道:“我又没有答应董氏。”
“这是何意?”
适才姜予说那番话的意思,难道不是要董氏作出选择吗?是继续在大房手里讨生活,还是与姜予交好。
姜予笑了下,“可我并未答应,邀她共游啊。”
她看向窗外,清浅的瞳孔里映出窗外燕雀划过峭檐的影子,快到开春的日子,有了些暖意,已经不像冬日那般寒冷。
宁悸望着她的视线也移向窗外,雪未彻底消化,可已经能依稀看见枝头的新叶了。
距离兄长出征,已经一月有余。
“我都能想到过几日,这上京里该怎么传姜家的腌臜事儿。”王茵茵放下心,又想到董氏,唇角就弯了起来,“还有那坠马一事,居然是她自己设计的,真是没瞧出来,一个大家闺秀,居然能干出这种事,真不要脸。”
她想了半天,还是不可思议,站起了兴奋道:“不行了不行了,我要赶回去,将这事好好传扬传扬!”
宁悸也笑道:“我也觉得此事颇为有趣,定要与我那些狐朋狗友分享一番。”
姜予转首看两人,停顿了片刻,之后弯起眼角给两人打气,“甚好。”
说完话,两人一前一后离开,他们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,姜予凝思了很久,久到茶水都冷了下来,春觉觉得自家姑娘情绪有些不对,便在她身侧问道:“姑娘,怎么了?可是身子不适。”
“没有。”姜予摇摇头。
“这王姑娘和二公子真是顶好的人啊。”春觉感叹了一声。
姜予用指尖去触那冰冷的茶杯,垂下眼,有些惘然,好似以前从不曾有人这般待她。
她唇角露出些弧度,应了一声。
作者有话说:
今日有在勤快的码字!
47
◎男主视角◎
江陵府。
安营之处背靠水脉, 离不远素来水道繁忙,大船来往于城池之间,离夔州路不到二十里。
夔州此行算是临危受命。上京居北, 起义军肆虐搜怪沿途百姓,遍地饥荒,与东边的淮州接壤相接,潘和拦截圣令,截了粮草,是以淮州之地的情况不得而知。
大军行至月余,频有捷报。
船只经过狼烟遍地的城镇,王谦云一手扶在栏杆上,皱了皱眉, “知州推诿,监司也就地问斩了,借着疆域图和民怨才得以拦截至此,可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。”
这一路太顺利了, 夔州起事的猝不及防,几乎消息传至上京之时战火已经染了大半个江陵,那潘和气势如此锐利, 怎么还不到一月就抱头鼠窜了?
站在他身侧的人眉目微冷, 迟来的雪浇灌在烈火之上,红旗猎猎, 他未曾回应。
有士兵远远而来,叱喝急报, “禀告将军, 昨夜潘和畏罪自杀, 这是从奉先送来的降书。”
“什么?”
王谦云几步上前, 拿过书信,确认是降书,不免几分痛快,“狗杂碎,便宜他了。”
这消息传至军中,一片大喜之色,行军一月,虽处处战胜,但也不免疲倦。
王谦云道:“子念,稍作休整,待进城安置好后,咱们整军归京?”
“不。”宁栖迟扫过一眼页纸,仿若要在纸页下瞧出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来,“去淮州。”
大军休整一日便入城门,降人将潘若的人头,愿意诏安后设了酒宴,席间美人相伴,酒值千金。
灯光烛火,摇曳生姿。
“我哥哥每逢攻城,无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我曾多次劝阻未果,实在不愿见他再陷囹圄。”降人潘享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王谦云翻了个白眼,“你倒是大义灭亲。”
入城时,这潘享便将兄长的头颅献上,以表诏安忠心,忠心倒是可鉴,可这骨子里的冷血,让人看的透了。
“我自小发愿便是国泰民安,自然无法昧着良心去看山河破碎。”一道诉苦之后,他拿起酒杯,佯装不经意问道:“不知大人,先前听闻圣上让建宁侯府的小侯爷监军,此行怎未见他?”
王谦云听得烦了,一挥手,骂道:“监军的事你少管。”
“”潘享抽着脸赔笑。
酒过三巡,王谦云已喝的烂醉,被人簇拥着扶了下去,潘享上去卖脸,却被吐了一身,他拧着笑将人送走。待笑容散去,他望着身上的衣衫,脸色尽是暗沉,额间青筋直跳,他将身上的衣衫尽数撕下,骂道:“没家教的东西。”
有属下走来,闻言道:“王家一朝得势罢了,如今是盛世,他家不过是仗着有随先祖皇帝纷争的功劳,纵然一时有些得意,也不会长久。”
“兵权如今四散,聚不齐便显无力。”潘享勾唇笑了下,“待江陵府的知府换了人,便是查无此证了。”
属下只觉一阵寒凉。他还未忘记自己要说的事,赶忙道:“首领,我探听过了,宁栖迟带着一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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