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图南顿觉浑身都热起来,耳尖上的殷红更是出卖了他此时的燥热。
他本就紧张,这一吻后,说话都结巴起来。
“我,我,我……啊!”
烈柯不顾冉图南的小声惊呼,单手将他抱了起来,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。
烈柯身型宽阔,若是看从烈柯的背影看,完全看不出有个冉图南坐在他的腿上,把人挡个严实。
不过他好像忘了刚才是谁脆弱不堪,连碰一下伤口都会裂开。
但冉图南却也没什么心情去深究这些细节,他的心跳如擂鼓,光是和烈柯如此这般亲密接触,就足够让他慌张。
冉图南抓着烈柯的前襟,低着头不敢看他。
烈柯却毫不在意,在他耳边低声唤他,“图南……”
冉图南拉开两人的距离,不想让他看出自己此时的窘迫。
但烈柯却不停地在他耳边呢喃着他的名字,每一声名字的呼唤,都好像在冉图南的心上射了一箭。
箭头上淬满了多种毒药,令他害羞,令他欢喜,更令他充满过去不曾拥有的勇气。鮜續zhàng擳噈至リ:9 57c
烈柯看怀中人连脖子都羞红了,便停了下来。
继而他对冉图南道: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?冉图南…图南…”
冉图南仰起头,和他四目相对。
他慢慢用中原话道:“汀兰…我的字是,汀兰……”
烈柯有些惊讶,他自小习得双语,虽说中原话逊于母语,但交流起来倒是不成问题。
他自认对中原文化略知一二,听说过中原人的名字很繁琐,无论男女皆有“字”。
但烈柯听说亲近的人之间,才会称呼“字”。
烈柯反复了几遍“汀兰”,这名字在他口唇间把玩数次,问道:“可是取自‘岸芷汀兰’?那句岸芷汀兰,郁郁青青?”1
冉图南一时间还有些诧异,没想到寒奇的王子竟然对中原文化如此了解,轻轻点了点头。
他脸上的羞红已经退了不少,脸颊只剩下可爱的薄红。
烈柯环着冉图南的腰,又凑近了一些,“是谁给你取的字?”
他听闻都是家中师长,便更好奇,这般美好的寓意是谁寄托于他的。
冉图南听到这种问话,却支吾起来。
过了好半晌,他才嗫嚅着:“我的字,是我自己取的……”
烈柯听到这话,也愣了一下,再看向冉图南时的表情也多了一丝怜惜。
冉图南慢吞吞解释道:“我看书上说,及冠都要有字。不过没人给我取,我就只能自己给自己取一个字……家里的兄长还有及冠礼,我没有……但想着自己也应有个字,这样好似也有人在意我长大了。”
自冉图南来到寒奇,两人虽有肌肤之亲,但却从未提及过往。
烈柯只知道他也是将军之子,但不难想象,能替嫁到这寒苦之地,必然不是家中宠儿。
却也没想到,冉图南这样霁月风光的人,中原的家中却连个及冠礼都没人给他。
烈柯直觉得自己心口被刺了一下,喉头泛苦。
他的脑海中甚至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个画面,小小的冉图南无人理会,偌大的将军府,却没有一个孩子的容身之地。
及冠时,旁的人都要庆贺一番,有父母、有亲族为他祝贺。
而冉图南却只能一个人躲在屋子里,自己为自己取一个字,聊以慰藉。
没人在乎这个孩子,他真的长大成人了。
烈柯自然知道“汀兰”是什么意思,但却还想听冉图南多说一些,便又问道:“你这字真是顶好听,可有什么寓意?”
冉图南被他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缠上烈柯衣服上的缎带。
他看着烈柯真挚的眼神,硬着头皮开口道:“你别笑我啊……我,我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像兰花一样品德高尚的人……”
冉图南说完,发现烈柯看自己的眼神和平时要吃了自己时好像,顿时紧张起来,本能地想逃走。
他绞尽脑汁不知什么理由好一些,紧张地咽了下口水。
这才发现自己渴的紧,他从未说过这么多的话,连嗓子都有些哑了。
被他抱着,和他肌肤相亲又是燥热不堪,他不用看,都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的不像样子。
他的嗓子又干又渴,此时又多了几分紧张和害臊,便想去找水喝。
“我,我渴了……”
他正欲从烈柯的身上爬下去,却没想到烈柯直接把他抱了起来。
冉图南忐忑不已,紧张地环着烈柯的脖子,不敢乱动,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,就从他怀里掉下去。
磕坏了自己事小,要是碰到烈柯手上的伤口,那可就惹祸了。
烈柯抱着冉图南坐到小桌前,捏着他的腰,并不让他下去。
待他坐稳,便又换了只手,不过手上有伤口,便只能用小臂环着冉图南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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