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人策马而来,临近时候双双跳下马背,赫连煜也在同时迎了出去,三人在草场上相逢,男子熟络的一拳捶在赫连煜的肩膀上:“好小子,又壮了。”
这种主人家的会面,秦乐窈自觉地没有跟着往上凑,她喝着牛乳茶,闲暇靠在椅子上远远瞧着,一边在心里猜测着眼前三人的关系。
这二人身上皆是方便骑射的装束,贵气逼人,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送进军营的主,更像是世家大族擅长骑射的公子小姐。
赫连飞情指使着老板单独开了一座帐子,三人勾肩搭背,大有几分要开怀畅饮一醉方休的阵仗。
“快说,你这一声不吭的偷摸跑到北境来,也不知道提前传个信,这要不是今日正好我和老弟到潞城办事碰上了,抓着了吧。”赫连飞情哐的一声将酒坛子往他面前一砸,笑意深深嚷嚷道:“什么都不说了,赶紧先罚酒。”
赫连煜是个豪爽人,仰头一口灌了半坛下去,笑着解释道:“领了个密旨,不能张扬,这才一路隐藏行踪摸过来的。”
对面的姐弟俩都是明白人,一听这话便也没再多打听,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正事重要,有什么需要帮的不方便出面的,你就说一声。”
“巧了,还真有个事情要兄姐帮个忙。”赫连煜拎起酒坛子,向二人示意了一下,“原本我是想着自己招摇些,既然碰上你们了,那正好,你们若是手头上没有要紧事的话,就陪我一起玩乐几日,动静闹大些,然后你俩保持着高调浩浩荡荡往北境走,做出陪玩的假象,我在暗地里脱身。”
赫连松凛当即便明白了其中关节,应承道:“这个简单,没问题。”
不远处的秦乐窈掌心撑着脸颊,瞧着那边帐子里喝了一轮又一轮,宾主尽欢,看样子轻易是不会散场的。
她闲散地窝在藤椅中轻轻摇晃着,侧目瞧着这北疆广袤的草场与星河,入夜之后整个天边都被点亮成了一片亮银之色,好似离天空非常之近。
酒过三巡,叙旧的姐弟三人也喝开了,赫连松凛面色微醺,朝对面英武不凡的男人打趣道:“我说阿煜,你也老大不小了,叔父叔母没有给你张罗着议亲?”
赫连煜扬眉,晃动着酒杯摇头道:“还早,他们估计在等圣意,况且我的心思也没在这,忙得很。”
赫连松凛与赫连飞情这对姐弟是早就已经成家了的,对着大小一起长大的弟弟也甚是关心,赫连松凛闻言摆手道:“也是,你的婚事最后多半会是圣上钦定,不过成婚先不急,你这身边可有收几个通房侍妾什么的?做哥哥的可要提醒你啊,玩玩没事,但务必管好她们的肚子,那些貌美的姑娘都是颇有手腕的,若是正妻进门之前给你弄出个庶子庶女什么的,可就不好了。”
赫连飞情一脚踹过去,赫连松凛一个没坐稳险些被她给蹬翻了,惊慌道:“诶诶姐你干什么!”
“你少他娘带坏阿煜,拿你房里那一套做派,净教他些外门邪派,呸!”
赫连松凛满脸不服气:“什么叫歪门邪道,我这是做哥哥的给他提个醒,你看阿煜这血气方刚的年纪,纳几个小妾怎么了?身边没有女人那才是奇怪,你这不是灭人欲啊。阿煜你别听她的,要是上京城的姑娘不和你心意的,明儿个,我从府里挑几个热情貌美的北境姑娘给你,正好带回去。”
“嘿,你还说?老娘管不住你了是吧?”赫连飞情反手就是一嘴巴子,被赫连松凛缩着肩膀躲过去,姐弟俩打打闹闹习惯了,聚在一起就是个热闹。
赫连煜喝得微醺,几分懒散靠在藤椅上瞧着二人打闹的样子,咧唇笑了笑,“姑娘就不必了,我自己有个中意的,身边不缺人。”
“看看,我就说吧,这阿煜血气方刚的年纪,多正常的事儿。”赫连松凛到底还是挨了一脚,揉着大腿埋怨着。
那边秦乐窈悠哉摇着藤椅观星赏月自己消遣时间,余光瞧见了对面帐子里赫连煜也不知聊到了什么,竟是转过身在看她。
秦乐窈眼波流转,瞧见那厮起了身,趁着视线对上的片刻,朝她招了招手。
赫连煜看着像是一时兴起,但她懒得起身,也不愿意以现在这不清不白的身份去见些外人,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转过了视线,脚下将藤椅往里面蹬了些。
但身边的季风倒是瞧得分明,提醒她道:“秦姑娘,公子好像是在唤你?”
“没有吧,可能是在唤小二添酒加菜。”
季风眼睛还在朝那边看,顿了一会又道:“不是,秦姑娘,我感觉公子真的是在唤你过去。”
这护卫是个实心眼的,秦乐窈阖着眼微微叹了口气,正欲再说些什么,一睁眼,赫连煜就从帐子侧面冒出头来,修长的手臂伸过来往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,“干什么呢,叫你也假装看不见。”
那微微粗糙的指腹揉在脸上温温热热的,秦乐窈没料到他会撂下客人过来,解释道:“我当公子在唤小二呢。”
赫连煜酒喝的有些多,眼神不算太清明,正是高兴的兴头上,也没计较太多说辞,笑着招呼她道:“走,跟我过去坐
海棠情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