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邱鹤年嘴角含了些笑意,“清言表面看着性子软,好说话,其实内心是相当固执的,他有自己的做人做事原则,不会轻易改变。他很善良,也很聪明,不会做坑害百姓的事,反而会想办法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更好。但也懂得灵活变通,会优先保全自己和家人,如果做不到了,他会选择后退,而不是硬碰硬。如果他做了官,一定会是个好官,会是他管辖之下百姓的福分。”
白邵愣愣地看着他,心里被对方的神情和话语所撼动,却还是不甘地把刚才隐忍在心里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,“他样貌出色,为人又如你所说的好,你就不怕他往上走时攀上了别人,把你和孩子抛弃了吗?”
邱鹤年的反应却是道:“我知晓你是为了我好,所以你说这些话,我不怪你,但只是这一次,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从你嘴里说出诋毁他的话。”
白邵也知自己过分了,便没反驳,只等着对方的回答。
邱鹤年说:“他不会攀上别人,也不屑于借着别人的力往上爬。”
白邵还想说什么,邱鹤年却没给他机会开口。
邱鹤年看着他,几乎一字一顿笃定道:“有我在,清言他看不上别人。”
白邵一下子目瞪口呆。
而屋门外,清言一手端了饺子,一手握着门把手,这个动作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。
门里面的话说完了,安静了下来。
清言低着头,脸上被饺子的蒸汽熏着,肌肤莹润,白里透红。
他的睫毛颤了颤,嘴角露出了笑意。
过了会儿,清言才把愉悦的心情压在心底,手上用力,推开了门,端了热腾腾的饺子进去。
表白
客人离开了,家里就又只剩一家三口了。
清言脱了围裙,去里屋给金豆喂奶,能听见外屋邱鹤年收拾锅碗瓢盆的动静。
今天白邵来之前,清言就跟邱鹤年说了,这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了,酒该喝就喝,多了也不算他违背承诺。
邱鹤年口头上是答应了,但真喝起来,还是注意着度,下了酒桌那坛子酒还剩了有一半,两人都还清醒着呢。
那白邵离开时,脸上神情并不好看,有几分颓然和落寞。
他这人说话不好听,还刚愎自用,清言本来应该不大待见他,但他也实实在在是为了邱鹤年考虑,所以,清言便也没怪他。
他来了家里,清言也诚心招待他。
只希望以后他不要人云亦云,眼睛看人时能擦亮一些吧。
金豆的奶喝完了,清言便抱了他溜达一会儿,领他去外屋看他父亲干活,顺便唠唠嗑。
外屋灶台上,大锅里烧了水,热气腾腾往上冒,金豆眼睛直勾勾盯着,不知道怎么就看出了兴头儿来了,高兴地嘴巴里又淌出条哈喇子来,被他爹拿帕子给擦净了。
邱鹤年经过这一大一小时,往金豆手里塞了半截旱黄瓜,金豆放进没牙的嘴里啃,啃了好半天,连黄瓜皮都没伤到。
清言趁他没啃了,低头一口把黄瓜咬掉了一大截,嚼吧嚼吧咽下去不说,还咯咯地笑话他,金豆睁大了眼睛地看着他爹,又看了看手里的黄瓜根儿,嘴巴渐渐瘪了起来,看着就要委屈地哭了。
就在这时,他父亲拿了蜂蜜罐子来,用筷子沾了一点蜂蜜,涂在了他嘴巴上,金豆的嘴巴立刻不瘪了,忙着舔嘴上的甜味。
清言张开嘴巴,说:“啊,我也要。”
邱鹤年便笑着也沾了一滴,点到了他舌尖上。
淡淡的甜味弥漫在口腔里,清言笑着抬手遮住金豆的眼睛。
邱鹤年一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没用他费力凑过来,自己低头在清言唇上亲了亲,清言看着他说:“我可真喜欢你啊!”
邱鹤年看了他半晌,又低下头,吻了他好一会儿。
旁边还被遮着眼睛的金豆,早已吃完了那点蜂蜜,正好奇地歪头试图看明白爹爹和父亲在做什么,只是他狡猾的爹爹好像能预判他的动作一样,他看哪那手就挡哪,愣是什么也看不到,真是气坏了他金豆子了!
晚上两口子一起给金豆洗了澡,又给他吃了一点果泥,喝了水,把他放到床上后,这小东西的眼皮就啪嗒啪嗒直打架,不大会儿张嘴打了个小哈欠,一扭身,短短的藕节似的胳膊叠到另一条上,就闭上眼睡着了。
清言等了一会儿,见他确实睡熟了,才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,盖好小被子,又低头在他大脑门儿上亲了亲,这才悄悄下了床。
他把被子折得高高的,挡在床外侧,放下心来出了屋。
隔壁屋子里,有淡淡的水汽弥漫着,清言开门进去,便见男人的长发散开了,披散在宽厚结实的后背上。
那背脊线条很漂亮,中间凹陷处一路向下,深入进浴桶水面下的深处。
清言深吸了一口气,笑了一下,便走了进去,关上了屋门。
屋里人听到了他的动静,回头看了过来。
清言走近了,弯腰低头在男人唇上亲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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