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果支吾半天,“我们都,都不能吃杏仁。”
“嗯。”
苏果的手无处安放,拍了拍他的背,“我,我也没想到,我很高兴……”
他们原本是朋友,忽然变成了姐弟,独处时还未适应这样的改变,别扭之下最终还是如朋友一般。
朱澄先提起了话头,“陈常风想趁摄政王受重伤的这段时日颠覆皇权,你一直在王爷身边,王爷他真的中毒了吗。”
苏果点点头,“嗯,而且是我害的。”
“啊?”
两人如从前一般并排坐在了台阶上,苏果将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了朱澄,说着说着就湿了眼眶,抹了抹继续说,朱澄听了半天,总觉得摄政王不似这么容易受伤。
他不禁疑惑道:“你不是把药换成迷药了吗,怎么还能让王爷中毒?”
苏果关心则乱,不敢确定,道:“那或许我最后拿错了呢,我也不晓得,王爷真的吐了一大口血。”
“你放心,摄政王既然能送你去京郊的庄子,他就一定没事,也不会生你的气。”
苏果摇了摇头,“可我太对不起王爷了,我想为他报仇。”
“怎么报仇?”
苏果小声凑在朱澄耳边,“我带了包毒药,有没有机会给陈常风偷偷地下?”
朱澄:“……你把药包给我。”
苏果听话地从口袋里掏出来递到他手里,只见少年收进襟侧,语气颇为无奈,“苏果,陈公公若那么容易着道 ,就不会这些年成功蛰伏在宫里了,你就算带十包药,也没地方放。”
朱澄对此哭笑不得,虽说苏果是姐姐,但不比他在宫中长大,她单纯好欺,大概也是这种性子才会让素来淡定的摄政王焦头烂额。
“应该没几天了,我上次偷偷听他们谈论,七日内陈常风就准备举事,到时候我——”朱澄想了想,没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,“到时你借机往衍庆宫的方向走,路上一定能碰到王爷的人,我相信他会派人护着你的。”
“我不走!”
苏果耷拉着眼角,悄声嘀咕:“而且他不会理我了,他恨我。”
“嗯?”
“没,没什么。”
……
屋顶上闪过一抹黑影,径直往宫外飞檐走壁,一直到了摄政王府,将对话不折不扣地复述了一遍。陆则琰斜靠在榻上,抱着衔蝉听完挑了挑眉。
秦素棉正好从陆攸珩那处回来,也在一旁听着,不忘给便宜徒弟说两句好话,“你看,苏果心里可都是你,还想着为你报仇呢。”
“不自量力。”
话是如此,男人面上明显比先前好看很多。
秦素棉叹了口气,“王爷,我也没想到苏果的身世那么坎坷,你早知道了是不是,这你还真怪不了她,亲弟弟在宫里,她心思纯善,哪能忍住不去。”
陆则琰闻言没有说话,片刻后随手拎起衔蝉的后颈,“把它送过去陪她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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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清殿内, 苏果看着眼前肥嘟嘟的小白猫,激动地抱进怀里。
“衔蝉,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, 是不是摄政王府乱的没人照顾你,你逃走了。”
朱澄闻言放下书简, 回头看了一眼, “苏果,若它是逃走, 哪能那么巧赶到我们这里, 你还当猫儿能在整个京城里认路。”
“那它怎么来的呢?”
“……苏果, 我听说皇叔已经醒了。”
摄政王中毒昏迷几日后就有清醒的消息传出, 只是大家不敢确信, 朱澄本以为苏果会知晓内情, 没想到她比他还不如。
“真的?”苏果这段时日被关在京郊小宅,吃穿不愁却没人和她说话通消息,眼下见朱澄这样说,心底大石终于落了地
“嗯,你放心吧。”
“那就好, 看来是王爷把衔蝉赶走的, 他肯定看到猫儿就想起我, 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“……”
朱澄无奈摇了摇头, 他这个姐姐若不是得陆则琰和陈凞一路庇护, 在这宫里怕是早就没了声迹。不管如何,看来摄政王确实没事,也会好好护着苏果, 这样他也不那么担心。
苏果撸了会儿猫脑袋, 低道:“不知道赵姐姐到哪儿了, 她走后发生了那么多事,连答应给她写的信都还没有写。”
京外小宅,陆攸珩坐在院外的躺椅上,看完陆则琰寄来的信,抬头复望夜色上空的星星,或许是火堆的映照,他的面色比先前红润了少许。
哑巴丫鬟南星从里屋拿来了一件素色披风,轻轻盖在男人身上,被推开时,还坚持打着手语盖了回去。
“你倒是很固执。”陆攸珩笑了笑,有气无力道:“我盖就是了,你省点力气。”
“我知道阿琰让你事无巨细地照顾我,可我终究只是个废人受之有愧,你不如马虎一点儿,余下的半年我们都轻松。”
南星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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