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他要扬长而去时,竟一手朝萧羡鱼伸去,“上来。”
萧羡鱼怔了:“啊?我也骑马?我这…裙子不适合…”
沈珩说道:“秀月,去马车里把我的披风拿出来给夫人披上。”
秀月马上去拿,兴奋地为萧羡鱼披上,打了个结,“姑爷,夫人披好了!”
萧羡鱼就这么莫名其妙上了马背,沈珩驭马,强劲有力的双臂将她牢牢控在自己怀里,然后对青杨交代道:“天色尚早,我带夫人去逛逛,你们不用跟着了。”
青杨的礼未行完,马蹄已踏出。
沈珩并未在街上快疾,而是慢悠悠地闲逛,格外显眼。这时不少官家子弟和内眷正巧也出来溜达的,纷纷看见了他们夫妻同骑,议论不绝。
“要说这京城里哪对夫妻相貌能同时闻名耳中的,自然非沈相与其新婚夫人莫属,只是这沈夫人是二嫁过的,沈相不仅愿意娶,还愿意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,真是令人吃惊。”
“大家都说沈相娶回萧家女是为了报复毁约之仇,如今看来却是假的。”
“哎呀,这萧家嫡女确实美,可再美也不可能嫁了那么多回还能惹人珍惜怜爱,不会是有什么妖术吧?若有,她虽无出,李家五郎纳个妾开枝散叶就可以了,又为何能和离了呢?”
“和离在本朝又不是新鲜事,最离谱的当属她克死了秦家大公子,还是在迎亲当日克死的,太邪门了!”
“眼见为实,沈相如此偏爱于她,想来流言说她新婚后头日便忤逆沈家老姑奶奶是真的,仗着夫君撑腰呗!”
“也就恩爱个两三年,日子一久,萧氏还是无出,色衰则爱弛,早晚被摆在一边。”
四方八方,你一句,我一句的,他们在一片不同声音的猜测中回到了沈府,萧羡鱼闷闷不乐地回了房,沈珩欲言又止,想拉住她,手顿在半空,最后作罢。
适时青杨来报,低声说:“主子,埋得七七八八了,就剩领头那批人。”
沈珩颔首,一字一句道:“叫下面的人别动,等他们狗入穷巷,那两兄妹替我好好招待。”
“是。他们居然拦截夫人,害夫人受惊吓,属下会将那两兄妹的指甲用烧红的火钳硬拔下来,舌头也割了!”
沈珩默允,青杨又道:“届时需要请夫人去看么?”
冷冷挨了一记眼刀子,青杨立刻打住了这个念头,估计是太血腥了,主子怕夫人受不了。
“另外户部的魏大人我们已经约出来了,人就在西街云海楼。”
“好,马上去。”沈珩直接走了,出了院门口,又回望一眼,神色虽然凌厉却掩不住一丝担忧,“你去交代秀月,好好照顾夫人。”
青杨领命去了,沈珩立刻动身前往云海楼。
就这样,萧羡鱼整整三日未见到沈珩一面,只有早晨醒来时,旁边床榻上的痕迹表明他深夜回来过。
期间,秦家有暗中派人送信问她可有偷听到机密。
萧羡鱼笑了,将信烧掉。
世上蠢人太多,自以为看穿了别人的心思,觉着人都会选择自保其身,而她确实有离开沈家的念头,但对于沈珩愧疚之情却是超过保住自身的,与他有夫妻之名一日,她就做好一日妻子的本分,可以离开时总会离开。
第五日白天,在做香时,秀月跑了进来,“夫人,我刚出去买东西,听到一个大消息!”
萧羡鱼头也不抬,“你还能听到什么大消息。”
“朝廷下了告示,说毅远侯府一是多年来亏欠国库大笔赊银,逾期后买通库官篡改还账的期限,二是做了手脚诬蔑您私收税赋,三是秦家大公子往年横行霸道,手上沾了许多人命,如今全部有证人供词指认,这三罪并查,秦家完了!”
秀月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,“夫人,你克死秦家大公子的说法终于平反了,人人都说他是恶有恶报,老天见不得他气死原配后有福气再续弦呢!”
闻言,萧羡鱼笑逐颜开。
太好了,萧家这桩子新仇总归是破解,再无性命之忧了,自己也不用背负那么难听的罪名了。
真是在一瞬间,浑身都轻松多了…目光不自觉飘向衣架上挂得平整的沉青衣样,那是她做给沈珩的新衣,一针一线全是亲手的,只因心情不佳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,孔嬷嬷多次催促也未去完成,还想过是不是到自己离开沈家都做不完了…她随即搁下香炉,道:“孔嬷嬷秀月,把快快把我们相爷的袍子仔细做出来!”
孔嬷嬷兴高采烈地把布匹和丝线搬出来,和秀月欢欢喜喜看着萧羡鱼拿起针线赶起了活。
计划和离
皇宫长街上,五六个身穿官袍的男人陆陆续续走着,为首的是沈珩与尤子嶙,他们身姿挺拔,眼下有淡淡的青灰,和下巴新冒的胡茬,不像身后那几个,不单是那副面容,还累得直不起腰。
不过说来也不能怪那些人不经折腾,毕竟是文官,连着忙碌五日未停歇过,是人都难撑,必须赶紧回家去睡一大觉。
尤子嶙松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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