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,血流成河。屠烈这次是豁出去了,不惜跟业力司两败俱伤,也要杀了徐怀山为他儿子报仇。
打架这种事,横的确实怕不要命的。就算人和堂与地载堂的人联合起来,也抵不过屠烈那边的人像疯了一样,前赴后继地冲过来。
穆拂衣把地载堂的人都交给了徐怀山调遣,自己在凉亭里坐着,听着外头的动静。她身上披着件白狐披风,手里捧着个暖炉,十来个侍卫挎着刀在亭子周围护着她。
片刻有人过来通报,道:“大小姐,咱们的人撑不住了,要不要撤?”
屠烈这回破釜沉舟,豁出命去死战不退,地载堂的人也不是他的对手。穆拂衣皱起了眉头,道:“教主怎么说?”
那人道:“教主没有退的意思,要跟他死战到底。”
穆拂衣静了下来,片刻道:“他要战,咱们就陪着他。地载堂也是业力司的人,自然要誓死效忠教主,岂能临阵退缩。”
那人犹豫道:“可是……已经死了不少人了。”
穆拂衣沉声道:“死了的兄弟堂里会好生抚恤。今日咱们必须跟教主一起,共同进退!”
她发起狠来,颇有她爹当年的风范,却又比他多了几分果决。侍卫答应了,去前头传令,跟教主一起死战到底。
暖炉烧的很旺,穆拂衣却不觉得温暖,手指反而微微颤抖。做出这个决定,对她来说也是一场赌博。父亲给自己这些人是护她周全的,若是都折损在这里,她也不知道怎么跟父亲交代。
一阵寒风吹来,几片枯叶落了下来。穆拂衣垂下了眼,她一直想帮徐怀山的忙。徐怀山亲自来跟她借人,穆拂衣的心里很高兴,当即就答应了。
她想让他知道,自己有能力帮他、待他好,也希望他能把自己放在心上。她深吸了一口气,让心沉了下来。若是能帮他把这场仗打赢了,他心里就会多喜欢自己一点了吧?
半个时辰前,屠烈誓师完毕,带着手下向城东奔袭而来。朱剑屏和申平安意识到了不对劲,防备着金刀门的人来突袭,调集了营房中的所有战力备战,又在附近的小巷子里安排了一支伏兵。
屠烈带着人来到了人和堂的大门前,见大街上空荡荡的,还以为业力司的人毫无防备。这时就见一支箭射向了空中,一团红色的烟火在夜空中炸裂开来。巷子里埋伏的人得了信号,从暗处杀了出来。与此同时,人和堂的大门轰然大开,一群人提着刀冲出来,跟伏兵前后夹击,把金刀门的人包围在其中。
金刀门的人登时慌了神,刘管事也有点心慌意乱,小声道:“怎么办,他们有防备。”
屠烈怒道:“怕什么,有老子在,带你们杀到最后!跟我冲——”
他发起火来,像一头咆哮的猛虎,众人心知没有退路了,都发疯似的与对面厮杀。一开始业力司的人占上风,打了一阵子,金刀门的人气势逼人,又把他们压了回去。
徐怀山与屠烈在人群中遇上了,徐怀山道:“你不是说认命了么?”
屠烈的脸上溅满了血,眼睛里映着火光,透出浓烈的杀气。他咆哮道:“老子他妈就不信命!”
他说着,重重一拳朝徐怀山打了过来。徐怀山闪身躲了过去,屠烈的拳头打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,轰的一声木渣纷飞。他的力气这样大,周围的人都为之胆寒。
他的双目通红,道:“你把那女人藏到哪去了?”
徐怀山漠然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少跟我装傻!”屠烈吼道,“她杀了我儿子,把她交出来,我要给小虎报仇!”
徐怀山冷冷道:“想动她,先打赢我再说!”
屠烈一拳朝他面门打过来。徐怀山抬手截住了他的拳头,强悍的真气护着周身,竟然就这么把屠烈的力量化于无形了。屠烈一诧,下意识道:“天罡无上真气?”
徐怀山道:“算你有见识。”
屠烈爆吼一声,道:“你有真气护体又怎么样,老子一身横练功夫,也不怕了你!”
那两人打在一起,屠烈的武功远不及他,被压制的透不过气,全靠着一口蛮力撑了下来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庄宁抬眼望过来,见屠烈落了下风,提着刀穿过人群过来帮他。
徐怀山正跟屠烈过招,就见一柄雪亮的钢刀带着劲风斩了下来。徐怀山往后撤了一步,道:“什么意思,二打一?屠烈你是不是认怂了?”
屠烈喘着气没说话,庄宁挡在了他身前,道:“堂主,你去帮其他兄弟,这里交给我!”
他虽然是来帮屠烈的,却又要顾全他的面子。屠烈打了这一阵子,不慎中了两掌,身上疼的厉害。他抹了一把汗,强撑着脸面道:“好,你等着,老子一会儿再来跟你斗!”
徐怀山不想放他走,庄宁却横跨一步拦住了他,道:“别走,你的对手是我。”
屠烈捂着心口,踉踉跄跄地钻进了人群。徐怀山追不到他,转眼看着庄宁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卿本佳人,奈何做贼。
他道:“屠烈又不是什么好东西,为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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