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跟他说太多也没用。
他寻思着苏静柔应该比她丈夫通情理,便道:“清露跟母亲分别了这么多年,像这等大事,可能想先问问娘亲吧。”
铁憾岳恍然大悟,道:“喔,对……成亲是要爹娘都在的。那等我把她母亲接过来,再商量这事。”
徐怀山松了口气,向铁憾岳一拱手,道:“小婿还有事,岳父请自便。”
他说着快步出了花厅,东张西望的,大约是要去哄李清露了。
徐怀山方才见她往西边跑了,他一路找过去,见李清露站在花园里的鱼池边,低头看着池子里的水。
池子里养着五颜六色的锦鲤,阳光一照,鳞片闪闪发光。这些鱼平时被人喂得像小猪一样肥,一看有人的影子照在水里,都从池底涌了上来,张着嘴等着投喂。
李清露心情本来就不好,低声道:“别过来,我没带吃的。”
鲤鱼听不懂她的话,黑压压地聚了一群,都抬头等着她。李清露心烦意乱起来,捡起几颗小石子丢进去,把鱼吓得一哄而散。她喃喃道:“都说了我没吃的,别围着我。”
徐怀山看着满池子乱窜的鱼,道:“别乱发脾气啊,好端端的拿石头丢它们干什么。”
李清露抬头看他,一副不满的模样。徐怀山只好改口道:“丢的好,这些鱼都这么胖了,是该好好活动活动了。”
鱼池的一角有个通向下边的青石台阶,有一半淹没在水里,露出来的部分长满了青苔。徐怀山走过去,揪了一朵小蓟的花递到水边。一条大黑鲤鱼游过来,把紫色的花一口吞了下去。徐怀山有点惊讶,道:“还真是什么都吃啊……都是赵鹰扬惯的,养了一池子【猪鲤】。”
李清露噗嗤一声笑了,心里也没那么生气了。她道:“我爹想什么就说什么,一阵阵的,你别听他的。”
徐怀山仿佛有点失望,道:“可是他同意把你嫁给我了啊。”
李清露的脸微微发烫,道:“谁要嫁给你了,你问我了么?”
徐怀山道:“那你愿意么?”
李清露背过身去,假装没听见。她虽然也喜欢他,但不知怎的,心里好像还没准备好。徐怀山站了起来,凑过去道:“愿不愿意?”
李清露道:“不愿意。”
徐怀山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真的呆住了。他道:“为什么?”
李清露低声道:“我上半年的工钱还没拿到呢,跟你成了婚,你赖账不给了怎么办?”
徐怀山想不到拒绝人还有这样的理由,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逗自己。他道:“我给你下聘啊,保证比工钱多多了。”
李清露道:“工钱是工钱,聘礼是聘礼,怎么能混在一起算?”
徐怀山看着她的侧脸,感觉她的心有点乱。他不想勉强她,道:“那……行吧,你好生想一想,我等着你。什么时候能给个准信?”
鱼池的栏杆是用汉白玉雕成的,李清露拨弄着上面的莲花头,心不在焉地道:“等我攒够了三百两银子嫁妆再说。”
她一个人习惯了,就算找到了爹娘,还是想靠自己攒嫁妆。徐怀山有的是钱,根本不在乎她带多少过来,但李清露有自己的坚持,而且好像有点闹别扭。
徐怀山觉得兴许是她爹太着急了,让她伤了面子,她才像只蜗牛似的缩进了壳里。他沉默下来,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。他打算过一阵子,等她心情好起来了再慢慢谈。
越过院墙,一只纸鸢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。天覆堂后头有一大片空地,小孩子们有时候会来这边玩耍。李清露抬头望了片刻,好像很感兴趣。
徐怀山想了想,抬手招了一下。远处一个侍卫快步跑了过来,恭敬道:“教主,有何吩咐。”
徐怀山掏出几锭银子交给他,道:“上街买个纸鸢来,挑个好看的。”
侍卫答应了,快步跑了出去。片刻小孩子们拉着纸鸢跑远了,李清露还没看够。侍卫买了个颇大的燕子风筝,道:“教主,这样的好放。”
徐怀山接过了风筝,向李清露晃了晃,道:“走,咱们也放风筝去。”
李清露顿时高兴起来,把方才的烦心事都抛到了身后。两个人来到了天覆堂后面,这边绿草如茵,地形平坦开阔,难怪小孩子们都喜欢在这里玩。徐怀山把风筝递给她,道:“你来吧。”
李清露道:“你怎么不放?”
徐怀山的武功虽然高强,却不怎么会这些灵巧的小玩意儿。他觉得自己有点笨拙,道:“我没玩过这个,你应该会吧?”
他从小住在活死人坑里,过的都是暗无天日的生活,何曾放过风筝。李清露是跟师姐妹一起长大的,大家闲来无事会拿竹篾扎风筝,在田间地头边跑边放。方才她一直望着别人的风筝,也是因为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时光。
她微微一笑,道:“我会,我放给你看。”
她逆风站着,放开了线,站着等了一会儿。一阵大风吹过来,李清露把纸鸢往天上一扔,迈步往前跑去。徐怀山在旁边看着,见纸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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