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!掌柜的真会说话,多少钱啊?”
辛月影:“一两银子。”
话音未落,人都走了。
寒心,真正的心寒,不是
寒心没有用,继续!
她继续卖力气的吆喝,也有停下来的,但听见一两银子之后,纷纷转头离开。
夏氏过来,轻声道:“丫头,一两银子会不会太高了些,毕竟这个木材不算考究,有钱人不会看得上。
老百姓也不会因为单单因为轻便,就花这么多钱买个桌子,毕竟这一两银子可是足够一个五口之家三四个月的花销呢。”
有道理。
辛月影陷入了反思之中。
她得了四万两银票之后,有点不识民间疾苦了。
她摸摸下巴:“明日我让老三专去选些好木,分两种卖,好木的卖一两银子,质地一般的,是要卖便宜些才能行的。”
辛月影和夏氏站在门外合计着这件事。
隔壁瘸马医馆。
瘸马对面坐着一个没精打采的病人,病人的手放在桌上,瘸马一边为他诊脉,目光却落在远处夏氏的脸上。
瘸马指指夏氏那边:“你看她。”
病人萎靡不振的转头看过去,疑惑:“看谁?那个老娘们吗?看那老娘们干啥?”
瘸马:“你仔细看。”
病人眯眼,仔仔细细的看,“仔细看也是个老娘们啊!”
瘸马摇头:“你看她的步伐,看她的举止,看她说话时嘴角那一抹恰到好处的笑。”
病人讷讷回头,直勾勾盯着瘸马。
瘸马目光停留在夏氏的脸上:“我从未在农村老娘们的脸上见过这样端庄而得体的微笑。
她说话时,连头都不会胡乱摆动,她甚至不会直视别人的眼睛,她让人觉得很舒服,很亲切。”
瘸马说着话,搭在病人脉上的手情不自禁的摩挲。
病人起了满身鸡皮疙瘩,抽开了手,扭头捂着肚子吓跑了。
瘸马眯眼,仍望着夏氏那边。
夏氏冷不丁一瞟,视线和瘸马的目光撞上,夏氏浑身一抖,连忙回了屋里。
辛月影也进屋了,轻声道:“娘,您别怕他,马大夫其实是个好人,二郎的腿若非没有马先生医治,不会见效这么快,他其实人挺好的,看着吓人,其实”
她说不下去了,因为夏氏直勾勾的望着她。
夏氏轻声道:“丫头,我知道马先生是个好人,否则你也不会认他做义父,但你能不能帮我转达给他,我都这么大的岁数啦,没有往前走一步的打算了。”
这是委婉的表达她无再嫁的打算。
“什么?!”瘸马一嗓子,给辛月影和夏氏吓了个哆嗦。
两个人惊恐的看向瘸马。
瘸马一瘸一拐的过来了:“为什么没有再嫁的打算?”
他质问。
病人很快从隔壁露出脑袋,观察着这边的动静。
瘸马:“你这么大岁数怎么啦?我岁数也不小啊!从岁数上,咱们很登对,你顾虑这个干什么?再一个,我鳏你寡,咱俩不凑一对得天理难容!天打雷劈!”
他回头看向那群围观的病人:“你怕别人指指点点?你管他们怎么看你呢?咱是给自己活的!明白吗,晚晚?”
晚晚不明白,甚至感觉很慌。
她抓了桌上的幂篱扣在脑袋上,声音发抖的对辛月影道:“丫头啊,灶房有粽子,那啥我我我先回家了”
晚晚逃也是的夺门而出。
“晚晚!干什么去!把话说清楚!”瘸马一瘸一拐的往外追。
辛月影生无可恋的聆听着围观群众对这边指指点点的议论声:
“什么意思?马大夫看上木匠家的娘亲了?”
“这不像话啊,哪有这么理直气壮劝寡妇改嫁的?”
“就是呢,瞧把人家吓跑了都。”
开业第一天,名声先丢了,试问还有比这个更晦气的事吗?
有的,太阳就要落山了,还没开张呢,还有更晦气的事吗?
有的,沈老二和沈老三至今还没回,没有意外的话,哥俩应该是出意外了。
为什么屋漏总是让她偏逢连夜雨,为何行船老是让她碰见顶头风。
呵呵,她恍惚的笑了笑,有点想晕。
必死无疑
辛月影坐在颠簸的车厢里,外面车板上坐着两个赶车的小弟。
马车很快停在杨氏木匠铺前,辛月影率先跳下马车,拍门。
“老杨!老杨!”
无人回应。
一定是出事了,辛月影脑海忽然冒出一个念头:
如果沈家兄弟都死了,那沈家算不算彻底绝户了。
她恍然回神,掐掉这个光怪陆离且晦气的想法,连忙登上马车:“去后山!”
马车到半山腰时天已经黑下,辛月影看了看孟校尉的家里,见里面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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