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是以青竹自从知晓小姐的打算后,整个人提心吊胆,惶惶恐恐。
但是她清楚,小姐的脾气软和,虽然平日里很好说话也容易改变她主意,但一到她下定主意的时候,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。
青竹无奈,只好帮着小姐掩饰踪迹。只是心里的害怕担忧如何也少不了的。
直到看见自家小姐平平安安地到了白马寺中,她提着的心才落回胸腔中。
她匆匆合上厢房房门,边松气边道:“小姐,今日跟着的车夫差点”话没说完,见她家小姐将拿着的红木匣子往地上重重一扔,然后头朝下倒在榻上,扯过被子,紧紧地埋住头。
青竹不说话了,她慌忙走过去,刚刚靠近,就听到一阵压抑地啜泣声。
哭泣声很小很小,是那种人死死的咬住唇,努力不发出声音的哭泣。只可惜那股轻情绪太强烈了,哪怕她用尽力气,都无法抑制声音从唇齿中溢散。
“小姐,怎么了?”青竹低声问道。
她家小姐很少哭,不管好的坏的,见人总是三分笑,哪怕你惹她不开心,她也只是避开你,换个开心的地方继续开心。
青竹八岁跟在她身边,截今十年,只见小姐哭过两次,一次是老威远侯去世,一次是外祖母去世。就连和平王世子和离那次,小姐都没有此次伤心。
问了又安慰了几句,见她不应,青竹抿着唇将掉落在地的红木匣子拾起,放在一侧的高几之上,然后倒了杯热茶,放在方桌上,静静等待。
线条流畅的铁质烛台上的白烛已经点燃,支摘窗的缝隙间再无一丝红辉照射进来。青竹倒的热茶放冷,她将它倒掉,换上新茶,如此六次后。嘉玉直起身来,拿绣花软帕擦拭掉眼角残存的泪珠,在床上坐好。
模糊的目光落在刚刚扔红匣的地方,嘉玉没看到红木小匣,她哑着嗓子问道:“青竹,我拿回来的匣子呢?。”
“奴婢放在高几上了。”青竹说着,取来两个煮熟的鸡蛋,敷上嘉玉红肿的双眼。
嘉玉见了,伸手接过:“我自己来。”
青竹嗯了声,又问道:“小姐,要吃点东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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