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周围的人收敛了一些。
陆以朝喝了口汤,脸色没有好多少,“我没想太多,就是觉得早上吃这个比较舒服,下次还是找个包厢比较好。”
祁砚清没什么表情,擦了擦嘴,冷淡地说:“你不就想让人都看到吗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陆以朝低咳了几声,清了清嗓子,“但也不想让你不自在。”
祁砚清往后一靠,不冷不淡地问他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“我还以为我表现的挺明显了。”陆以朝声音低哑,苍白的脸上染着笑意,“我在追你啊。”
亲耳听到这句话,祁砚清微微出神,下意识攥紧拳头,掌心被指甲刺出红痕。
他垂着眼眸不说话,长发随意落下,睫毛投下的阴影挡住了情绪。
一路上他都没有再说话,直到下车的时候他才认真地说:“太晚了,陆以朝。”
他对上陆以朝泛红疲倦的眼睛,“我们都有错,但我不想再继续了。我可以道歉,我也可以接受你的道歉,但我不想继续了,很累。”
他分不清陆以朝的真心和假意。
前一秒说爱他,后一秒就有可能来一句都是演的。
不要就是不要了,当初决定放弃的东西不可能再捡起来。
祁砚清说完就走了,回去后趴在沙发上全身都没了力气。
他掀开毯子裹住自己,把脸埋在沙发的角落挡住刺眼的阳光。
可就是睡不着了,哪哪都觉得不对劲,很烦。
陆以朝在车里坐了很久,刚才祁砚清眼睛红了,嘴上说着不要了,那红什么眼睛啊,让人想哄哄。
他腺体还是很疼,想抽烟,又不想毁了车里很淡的玫瑰香。
再有一周就是春节了。
两天后还没到春节,祁砚清就和元淮走了,要飞四个多小时。
祁砚清这几天睡眠不太好,吃着安眠药都不太能睡着,一晚上昏昏沉沉的,整天全靠咖啡续命。
他一上飞机就戴着眼罩休息,元淮跟他隔着走廊,戴着耳机看视频,往他这边看了一眼,“你这几天怎么跟怀孕一样,那么困啊?别是身体出毛病了。”
祁砚清:“怀你妹。”
元淮转着笔,“那不行,我爸妈感情挺好的……”
正说着话,元淮就看到了坐在祁砚清旁边的那个人。
陆以朝?他怎么在这儿?
陆以朝抬了抬帽子,轻蔑的目光瞟了眼元淮,黑眸冷沉。
“呵。”元淮好笑地摇了摇头,这人是怎么买到那个位置的?
陆以朝一直没出声,放平小桌子继续工作,是不演戏了,工作更多了,先把公司整顿好。
起飞没多久,他就看祁砚清缩了缩脖子,身体不舒服地动了几下,交迭着的脚腕往回收了收。
凑近听着祁砚清略沉的呼吸声,睡着了?
他展开毯子搭到祁砚清身上,把他的手放进毯子里,拉好边角。
祁砚清戴着眼罩,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藏了起来,现在最显眼的就是他鼻尖的痣,和微微张着的嘴唇,离得有点近,能闻到一点柠檬薄荷的清香。
陆以朝眼眸渐沉,喉结滚了滚,一时间觉得口干舌燥。
明明已经吃过药了,反向标记应该压製住了才对,但他现在……
“咔嚓”一声,陆以朝抬头看去。
元淮正举着手机拍照,没关声音。
陆以朝皱眉,这人是不是有病!
“咔嚓”又是一张,声音很明显。
“清神,飞机上有大灰狼。”元淮笑眯眯地小声说话。
祁砚清本来就对相机的声音敏感,听到元淮的声音更烦,身体动了几下转身背对着他,含糊不清地说:“元淮你他妈是不是有病……”
陆以朝看着面向自己的祁砚清,电脑一关,靠着椅背看他。
只是想看看,这样看着祁砚清他就满足了。
但身体永远更诚实,他的手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悄悄伸进祁砚清的毯子里,准确握住了那隻手腕。
相触的肌肤让他很舒服又安心,温热软滑的指腹,细瘦的手腕……陆以朝不敢出声,偷偷牵手。
“祁砚清,你醉了。”
祁砚清这一觉睡得很沉,等再有意识的时候,是被元淮吵醒的。
“来看,你们清神的纯素颜……睡呢,根本叫不醒,猪仔清。”
“对,清神跟我在一起……就我们两个没别人。”
“我们两为什么不能单独出来?大清都亡了你怎么还在。”
祁砚清困倦地直了直腰,摘了眼罩眯眼看向发声处。
元淮举着手机怼脸拍他,“黑历史实锤……”
祁砚清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笑容冷浸浸的,明眸带着杀意,“淮神,想死还是不想活了。”
元淮笑着和手机说:“下播了,这几天有时间再给大家播,没播的话就是被你们清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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