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出来,去考什么科举了。不过燕王府也有好出路,他未必就出不了头。”
谢映容心中不以为然:“父亲一向得燕王青睐,想来替万三公子求一个恩典,还是不难的。他又不是武人,在燕王府前程有限。但若他有功名在身,哪怕只是个举人呢,有侯府的人脉在,总有出头那一日。京城的机会多着呢,哪日攀上一位贵人,便再没什么可愁的了,岂不是比困守在北平强得多?况且,父亲也说万太太脾气不好,若是女儿嫁过去后,就随夫婿回南边读书,也可以避着点儿了。咱们家就在边上住着,父亲又是万参议的顶头上司,想来万太太还不敢在这些事情上驳了父亲的意思。”
谢璞心中不禁一阵腻歪,暗道女生外向,不过是见了人家男子一面,就嚷嚷着要嫁过去,心里还盘算好了,要怎么利用娘家爹的势,替未来夫婿谋好处呢。这算盘也打得太精了!
但女儿都已经盘算到了这个份上,他再说不许,又有什么意义?好歹万家正式提亲了,顺水推舟答应下来,过得一年半载的,把女儿嫁过去,就让两个孩子自个儿拼前程去吧。否则,这头他拒绝了万家的提亲,赶明儿闺女主动找上万隆,做出些什么不体面的事来,他谢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?!
谢璞想着想着,脸都黑了:“行了,这事儿我心里有数,你且回去吧!”
不得准信,谢映容哪里甘心离开:“那父亲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?父亲,女儿就求您这一回……”
文氏眼看着丈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忙给谢映容使了眼色:“万家今日才提亲,哪有这么快就回复的?总要拖上几日,才显得我们家的女孩儿尊贵。但你都开口求了,老爷还能委屈了你不成?只管放心回去等消息吧,千万别声张!”
谢映容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谢璞的脸色,才犹犹豫豫地行了一礼,退下去了。
顾虑
谢映容一走,谢璞就觉得气饱了,把碗筷往桌上一扔,哼声道:“胡闹!”
文氏拿过一只空碗,替他舀了碗热汤,放到他面前,柔声劝道:“虽说容姐儿的话有些荒唐,但看中的人却是不错的,也算是歪打正着了。老爷既然早就有心要认万隆这个女婿,如今难得孩子自个儿也喜欢,索性顺水推舟就是了。”
谢璞气道:“三丫头若不来说这番话,我兴许就真的顺心推舟,答应了万家了。可三丫头开了口,说了这么些不三不四的话,倒叫我犹豫起来。我是觉得万隆聪慧,不忍心见他被家里埋没了,才想要拉他一把。他如今进了燕王府,也得了重林的欣赏,日后不愁没有前程,联姻不联姻的,便在其次了。他嫡母既然开了口,我们便答应了,也没什么。
“可三丫头连话都没跟万隆说过,也不清楚人家的性情,就因为人家的长相俊秀,一心要嫁过去,何等轻浮?!她小时候虽胡闹些,这两年还算乖巧,我想着她若是懂事了,勉强还能配得上万隆。可如今看她说话行事,竟比当年还要糊涂些,简直就是糟蹋了人家的好孩子!我把这样的女儿许配给万隆,不是害了人家么?!”
万一谢映容嫁给了万隆后,哪天又看上了别家的俊秀青年,做出不得体的事情来,这就不但是他谢家丢脸的问题了,只怕还要害得万隆丢尽了脸面!
谢璞越想越气,对妻子道:“三丫头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,你我都清楚她从前追着程笃跑的时候,都做过些什么,万一她在北平也这么闹,多少脸面都不够赔的!这里不比京城,左邻右舍离得近,还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。万家就在隔壁,两家下人也时有往来。三丫头若有心,想要跟万隆接触,只怕比当初打卞家主意都要容易些。人家好好的孩子,在家里受尽嫡母蹉磨,直到近日方才好不容易看到了出头的希望,没道理因为叫咱们家的女孩儿多看了两眼,就被连累了去。所以,这门婚事,我拖得几日,还是要应下的。可在三丫头出嫁之前,你得把她看好了,不许她胡作非为,还得严厉教导她,日后在婆家也要安分守己,不能再象如今这般荒唐了!”
文氏忙道:“老爷放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的。我看容姐儿平日里未必不懂得规矩礼数,只是心急着想要老爷答应这门婚事,才说话造次了而已。只要叫她如愿以偿,她也知道该怎么做,才能叫未来夫婿喜欢,叫未来婆婆小姑不挑剔。我会好生教导她的,一定不会让她再象在京城时那般胡来了!”
谢璞长叹一声:“我这个做父亲的,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。三丫头虽然糊涂,好歹聘了个好夫婿。只要她安分守己,总有太平富足的日子可过,不会吃什么苦头。但愿她日后能懂事些,别叫她的夫婿也象我这个父亲一般,时时为她头疼吧。这亲爹娘怎么都好说话,她犯再大的错,也能容得下她。可轮到那不是亲的,情份再深,也有消磨殆尽的时候。万隆自然是知恩图报的,可也得三丫头别真把人惹恼了才行。倘若哪日三丫头真个犯下大错,万隆生起气来,我是不好意思替闺女说好话的。”
文氏忙安慰他道:“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?容姐儿也不是个蠢姑娘,自然知道好歹的。”
“但愿如此吧。”谢璞不大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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