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你从前在哀家这里抄佛经时写的一模一样!”
所有人都盯住了太子妃。太子妃见搪塞不过去了,只得哽咽道:“是,信是孙媳妇写的,可是……孙媳妇没让香浮把信送给堂嫂,而是……而是让她去找承恩侯夫人……”
说罢,太子妃就嚎啕大哭起来。
她实在不敢说出真正的原因。她是因为在东宫察觉到王湄如领着太子手下的一些秘密人手,可能想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,心中害怕,担心会受到牵连,才想要跟承恩侯夫人说一声,请承恩侯夫妇去劝劝太子的。她不敢直接去劝太子,太子是绝对不会听她的,又对王湄如言听计从。若是她多说几句,惹他厌烦了,说不定又要挨打。
然而承恩侯夫人今儿一天都不肯搭理她,她又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自己担心的事,只能写了封信,命香浮给承恩侯夫人送去,只盼着后者能找到机会,离席来见自己,两人可以避开其他人好好谈一谈。没想到,她在坤宁宫等了半日,没等来承恩侯夫人,却听说了香浮帮着王湄如陷害永安郡王妃的消息。她不敢相信香浮背叛了自己,却也没办法说出真相,心中苦不堪言。
太后虽然很想知道太子妃找承恩侯夫人做什么,但想到这个孙媳妇如今脸上还带着青紫,估计只是想让承恩侯夫妻去劝太子,别再打正妻吧?堂堂太子妃竟然会挨打,确实是攸关其生死的大事。但这种事她都懒得理会,只问身边的嬷嬷:“那个叫香浮的丫头找到了没有?!”
嬷嬷回报说还没有。香浮自打逃离了恒寿斋,就好象在世上消失了一般。除了武英殿附近,连坤宁宫一带都有人搜过了,并不见她的踪影。如今只能怀疑,她可能是逃回东宫去了。总管太监已经带人找了过去,相信太子总不会为了太子妃的丫头,阻止祖母的心腹入东宫。只是……事情涉及到王湄如,一切都还很难说。
太后心中有些厌烦,但也能按捺住性子等消息。她又问底下的人:“那个从恒寿斋逃走的四品武官,查出来是谁了么?!”
底下的宫人、内侍们又是一阵沉默。过了一会儿,才有一位管事嬷嬷走到太后身边,低声回禀:“谨身殿与华盖殿都遣人去问过了,说是今日入宫的四品武官之中……只有一位早早离了席,至今不见踪影。”
太后皱眉,不满地道:“是谁?既然这人至今不见踪影,看来多半就是被王氏牵扯起来的人了,打发人去找便是!”
嬷嬷面露难色:“是……是柱国将军府的萧少将军。”
站在太后身边的永宁长公主惊讶地低呼一声:“怎会是他?!”
太后也十分震惊,下意识地看向了殿中的萧夫人,萧少将军萧琮的母亲。
萧夫人没听见嬷嬷的话,此时还一脸茫然呢。等到嬷嬷在太后的示意下,把萧琮早早从宫宴上离席,至今不见踪影的消息告诉她后,她的脸色立时白了一下,但很快就镇定下来,赔笑道:“怎么会是我们琮儿呢?琮儿一向守规矩,无事是不可能跑到武英殿去的。他很清楚,今儿那地方都是各府诰命在呢!”
丰林“郡王妃”本来跪在边上的,闻言冷笑了一声,却没说话。
但所有人都被她那一声冷笑吸引了过去,好象明白了什么,旋即又再把目光转回到萧夫人这儿。
萧夫人的脸色渐渐地越发苍白起来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她喃喃地道,“他跟我说过,会想办法去见贵妃娘娘一面……可贵妃娘娘又不在武英殿……”
确认
萧琮身为外臣,无召私入后宫,自然是犯禁忌的事。
不过,他是萧贵妃的亲侄儿,从前也常进宫来给姑母请安,可以说对萧贵妃的寝宫十分熟悉了。如今也就是萧贵妃被禁了足,否则哪年新春朝拜的时候,他不随母亲妹妹到萧贵妃那儿小坐片刻,顺道拜个年呢?
只是,如今萧贵妃正在禁足,萧琮私自前去见她,仍旧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。没人知道还好,一旦有人知道,皇帝又正不待见他老子,他很有可能要受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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